每天早上都会7点钟的时候,在各个工厂区之间的职工住宿区,就会看到四人一排排成长队的儿童少年,身上穿着黑色的制度,肩挎着书包,唱着儿歌排成队列朝前走,随着歌声的响起,不时从各个宿舍楼内跑出同样穿着黑色制服的少年儿童,在进队前他们都会在路口立正,等待着进入队列。
这些少年按身高自觉的排成长队,一边排着队例朝学校走着,一边唱着老师们传授的歌曲。
原本按照司马的计划,西北小学和中学将建在一起,建成一个综合学校,可是因为中学的学员人数扩大的数倍,使得司马不得不改变最初的设想,把整个综合学校全部让给了中学。
但是办立小学事关到公司内部的职工子弟,幸好因为公司的一批工厂迁出公司的核心区,使得公司闲置下来一批空置的厂房,经过简单的改造之后,这些闲置地厂房,就成了公司的各个小学。
这时司马才发现,与综合小学相比,虽然如此一来,公司的小学分散成了二十来所小学,每所小学内不过只有几百名学生,可是这些学校距离学生们住的地方并不远,使得他们每天步行就可以上学、放学。
这时司马才意识到自己在办学时犯下的一个错误,必竟小学不比中学,在不是寄宿制的情况下,让这些儿童怎么可能到十多公里外的学校上学,也正因为如此,司马才决定以后在适当的时候,对这些厂房改建的学校进行整修,以使其适合教学。
“爸!我去上学了!”
听到窗外传来的歌声,黄西群连忙背上书包,穿起皮靴,向正在吃着早点父亲说到,没待父亲回答,就开门跑了出去,皮靴附带的防滑链在与地面接触时,发出清脆的撞击声,顺着没关的房门传进了客厅。
“西北变的越来越不一样了!连孩童现在都是如此整齐划一,纪律森严。”
黄之远看到窗外的场面,由感而的说到。听到屋外的歌声清楚了不少,再加上传来阵阵铁链与地面撞击的声音。而寒风双顺着末关的门吹进来的客厅的之后,黄远生放下早点起身去关门。
透过门上的玻璃窗看到儿子规矩地站在自家的信箱旁,立正等待着进入上学的队列,看着幼小的儿子不时调整着帽子,努力并拢双腿,以使自己的姿势再标准一些,显然他不想让自己成为别人笑话的对象。
再一看对面的王工家的儿子、女儿们都像西群一样,站立在信箱旁等待着进入学生们上学的队列。连绵的红色洋楼门旁的信箱旁总是站着一个或几个儿童,穿着黑色制服的儿童,在布满冰雪的路边站立着,是再显眼不过。
虽说他们都是生活在一个社区之中,彼此之间非常熟悉,可是在这时,他们只不过是用微笑相互打着招呼,然后站立在自家的信箱旁边。
“西北的变化太大了,半年多以前自己刚来到这里时,这里只不过是一个稍大一些的工厂区罢了,怎么也没想到这里现在竟然成了一个工业城!”
回到饭桌旁坐下接着吃早点的黄之远拿起西北实业报之后,自言自语的说到,那怕不看报纸,作为西北实业报的主编,黄之远也知道报上的内容。
之所以每天都会重看一次自己审核多次之后的西北实业报,其原因就是因为黄远生的职业本能,要求自己这么做,饭桌上还放着几份内地报纸。
这些报纸大都是内地的知名大报,西北公司为了解关内的时局、信息,特意定了数百份这种报纸,每天都会用火车从京城、天津送到西北工业区,而作为报社主编的黄之远则必不可少的得到其中的一份。
“哎!内地的乱局注定不可避免了!”
看到桌上的各省督军团又在推痿扯皮的新闻新闻,黄之远不禁叹口气说到。
“我在这里到底是在做些什么,实业真的可以救国吗?工业区真的像自己在报纸上所说的那般,是最后一块净土吗?”
看着内地报纸上那些犀利的文笔抨击,再联想到内地目前既将陷入的战火,黄之生不禁开始自问,半年前自己受他人的邀请来到西北,看到了当时正值大扩张时的西北工业区。
正是当时的西北工业区热火朝天的建设的场面,使得黄之远毫不犹豫的答应下来出任西北实业报,这半年多以来,西北实业报纪录了西北太多的变化。
虽然西北工业区的这些变化,让黄之远感觉到未来的希望,可是在更多的时候,黄之远的内心深处都有一种迷茫,尤其是看到内地越来越显现出一股乱势之后,这种迷茫困惑也日深了。
自从时间进入共和五年的年底,得益于公司以及工业内强制执行的普及扫盲教育,整个工业区内职工达到95%的识字率,这个识字率足以让司马自傲。
虽说这些工人大多数不过是只识得一千多常用字而已,可是看报读报却没有问题,工人俱乐部内有定阅报纸杂志,再加上路边随处可见的读报栏,以及数量可观的自费定阅西北实业报。
办工业区自己的报纸是司马老早以前的想法,通过报纸的宣传,对促进工人干活的积极性,其效果远远好过公司的自身宣传,必竟公司和分厂的宣传总有一些局限性。
但是使用报纸却可以让每一个看到报纸的人,都知道西北公司内有这么一个先进,同时看着自己名字变成铅字的那种兴奋,也不是他人所能理解的,至少曾经司马看到自己的名字变成铅字出现在报纸上时,虽然是与其它人混在一起,可那足以让司马兴奋上数天。
除了宣传公司自身之外,办工业区自己的报纸还是让外界初来西北工业区的人了解西北工业区的法子,而且有了自己的报纸,那么实际上公司就可以左右看报者的思想,把其的思想朝公司希望的地方引导,当然这一点司马可不会说出来。必竟明面上,办报的目的是为了活跃公司职工的生活罢了!
虽说西北实业报是工业区内的本土报纸,但是却不妨碍其刊载了大量的内在报纸的新闻社评之类,使得工业区内的职工,对关内时局的了解可谓的再清楚不过。
通过报纸上刊载的内地新闻,让工人不自主的总是拿内地和自己在工业区内的生活对起起来,有了对比,才使得这些工人们更加珍惜眼前的一切。
西北工业区现在就像是一个避风港一般,不需要为时局的变化所动,外面的时局变化好像与西北工业区没有任何关系,对于这里的绝大多数工人而言,这里就像他们的家一样,只要家里没事就行。
人们并不知道西北工业区,之所以没受到外界的干扰,实际上是因为司马无数次的妥协、献金等等,做出了诸多让步的情况的下换取的。幸好因为和北方政府高层的关系还算过的去,再加上在工业区内投资的那些商人背后的影子们的刻意关照,才使得司马没有真的成为一个任人宰割的绵羊。
更多的时候,那些合资厂里的工人则大都期待着什么时候,自己的合同期满,然后跳槽到西北公司的工厂里做工,虽说合资厂已经提高了工人的工资,但是相比人之下,和西北公司的工人仍然存在着一些差距。
可尽管在大多数人的心里西北工业区如世外桃园一般,但是至少现在工业区内的一些中高层管理人员却从不如此认为,因为他们所处的环境使得他们知道,为了工业区的维系,西北公司花费了很大的努力,才使得现在西北工业区能维持现在的这个良好局面。
正是因为了解这背后的一切,黄之远才会对自己过去在报纸上说西北工业区实是中国最后一块净土的论调有些怀疑,这块净土必竟是靠金钱和妥协换来的。
可是妥协也罢、金钱贿赂也罢,在司马看来,至少在自己实力仅只能自保之时,这些妥协和贿赂对工业区而言再现实不过,必竟工业区只是一个工业区,而市场是在别人的掌握之中,有时候妥协也是必须的。
“真不知道是谁发明的这个小东西,到也挺实用!就是这哗啦、哗啦的声音不太好听。”
看到时间差不多,穿好大衣的黄之远拿着公文包戴上帽子便走出了自己的小楼,皮靴踩在地上的冰雪时,传出一阵哗啦声,不禁让黄之远摇头自语到。
在鞋子外面套上防滑链在西北工业区内非常普遍,这种套在鞋子外面的防滑链是西北公司的一个普通职工发明的。
去年冬天时,口外的大雪使得路上结着厚厚的冰雪,为了防止摔伤身体,当时很多人就为鞋子绑上“防滑链”。因为第一个寒冬公司准备不及,所以大多数工人的床铺上都铺有厚厚的麦草。
大冰冻到来时,这些工人就取出床铺上铺的稻草,打草绳,再将草绳绑在鞋底上,装了土式“防滑链”后,工人们在冰上行走,就没有那么容易摔倒。
当时一个工人看着人们鞋子上的防滑绳,再看到工厂汽车的轮胎装着的钢质的防滑链,联想起厂子里堆放的一些下脚料,就自己动手制作了捆在鞋上的防滑链。
这种捆扎的鞋子上的面的防滑链,虽然看起不怎么美观,走路时还会“哗啦、哗啦”的伴着金属声,可是有了它,人们却根本不需要担心走在冰路上会摔倒。
因为防滑链是用工厂的下脚料制成,所以成本极底,因为很快这种防滑链就在公司普及开来,后来在这种价格极底的防滑链,便在整个公司都推广开来。而发明这个防滑链的那个工人,也因此致富。
“吱……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