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宫里出来的东西还能差了?一时间这琉璃厂的市面上到也能见着过去在民间难得一见的宫内珍品。实际上后世所见一些宫里的珍品也大都是这时流到市面上的。
“哟,那爷。小的在这给您老请安了。”
那福里刚一进这古玩店,店里的掌柜就急忙迎上去给他道了个安,虽说是前清是亡了,那福里这黄带子的身份在这共和的天下也没人会买什么账,可是这些年在这玩意行里头名气搁这里摆着。
“嗯!有什么好玩意拿来给爷过过眼。”
那福里径直做到椅子上喝了口掌柜备好的茶说到。这八旗子弟虽说作文、打仗什么都不行,可是几百年来有大清朝发着银粮养着,几百看下来个个那都是打马溜狗各种玩意无一不精的主。
而说到玩意那福里自认也是个中好手,要不这口外来的人不会指名让自己的给他们过眼相些个玩意。
“爷!这回您老又帮那位督抚、将军采办玩意?”
掌柜的当然知道眼前这位那爷别看谱摆的不小,可是实际上从爷爷辈那就空了。幸好这那爷有一双玩玩意的火眼,再加上在这琉璃厂里的名气,这几年倒是替那些个南方的将军、督抚们采买了不少玩意从中抽点佣钱。
这那爷不像旁人采买时来个真中混假,反倒是件件咬着真,几年下来这双火眼倒越发得着那些从南方来的土包子赏识。
“一口外的将军,想托人在这京城打点打点,那帮土老帽也就是拔羊毛的出身。那里懂这。这不就麻烦着爷给他们长上眼嘛!”
虽说拿着别人的给的抽佣银子,可是那福里嘴上却也是不饶人,虽说现下自己个没有银子整这些玩意,但是这些玩意落到那些土老帽手里也着实有点儿暴殓天物。可谁让这帮土老帽手里有自己没有的银子那。
“那爷!这正巧了今个刚敢几件不错的玩意的,这个小玩意您老来给过过眼。”
掌柜的也没白话,从柜内拿出件龙纹葫芦瓶出来。按行规放放在那福里身旁的桌子上说到。
“嗯!这是乾隆爷那会的釉里红团龙纹葫芦瓶。不错!不错!”
那福里拿在手里仔细看了一下,一入眼那福里就知道这玩意定是从宫里出来的。现在这行里的从宫里出的玩意到是越来越多了。
“怎么着?宫里头出来的吧!”
那福里仔细看了一会,放定手里的龙纹葫芦瓶说到。
“呵呵!那爷,现在这琉璃厂里那家铺子里没几件宫里出来的东西。怎么着那爷这样的玩意应该能入爷的法眼吧。”
有钱好办事,没几日功夫,在司马第二次让人进已经盖好的仓库里拉再次运来的四万件军衣时,高传良给了司马一个好消息,已经请中人在京城收了几件不错的玩意。也找行家验过了货。
“釉里红团龙纹葫芦瓶、粉青釉描金镂空开光粉彩荷莲童子转心瓶都是乾隆爷那会的珍品,这几件是元青花……”
在高家,高传良打开箱子里的几个盒子对司马说到。虽说只是十几件瓷器,可是高传良却没少费心思,生怕买到假货,特意在京城找了那福里这个在行里名声不错的中间,甚至后来那福里买来这些货后,还专程让一个和那福里有过节的行家过了眼,可是费了一些功夫后才算精挑细远了这十来件玩意。
“老高,这次你老费心了,还专门累你跑了次京城。等回头咱们这阵子忙完了,你老可真得好好休息、休息。”
和老高之间也许并不需要这么客气,但是从感情上司马却总是过意不去,必竟老高都五十多岁的人了,这几个月没少为自己的事前后奔波,像盖仓库、厂房这些事几乎都压在他一个人身上,自己根本就是一个甩手掌柜,在这里的一切老高显然比自己付出更多。
“少爷,那里的话,应该的,应该的。”
虽然辛苦,但是老高不觉得这有什么,虽说活是干了不少,可是必竟若没有这司马少爷的提携,恐怕自家现在仍然看着这庄子上的小当铺过着一般的营生,那里会像现在这般风光,
高家那怕是在张家口也算响当当的人家了,这一切都是眼前这少爷给自己带来的,辛苦又怎么样?就是辛苦那也是应该的,做人不能忘本!
无疑,司马每每都觉得自己异常的幸运,能够和高传良成为伙伴,的确非常幸运,
至少年过五十的高传良没有一般人的那种野心,他永远满足眼前的一切,一个知足的伙伴有时远比一个有进取心的伙伴来的更安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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