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可真是好大的胆子啊!这种大不敬的话都敢说,我看你是不要命了!”
刘晔霖嘲讽地说:“什么时候数落一个国丈的车夫都变成大不敬了?即便我得罪的是国丈本人,他都没资格说这话吧?就凭你?”
“小伙子,你快别说了。”旁边一个卖馒头的老大爷把刘晔霖拽了过来,“你是外地来的吧?你不知道这里的规矩。这国丈的排场可大了,不比当今陛下小。这可是国丈啊,你得罪谁都不能得罪国丈!”
“老伯,听您这么说,您之前没少被他们欺负吧?这是国丈吗?怎么听着倒像是个恶霸?”
老伯一惊,赶紧放开抓着刘晔霖的手,和他撇清关系,免得自己也被牵连。
“你们把那孩子给撞了,就要赔钱、道歉,这是最基本的做人道理。如果你不愿意这么做,那我只能认为你不把自己当人看,甚至都不把你的主子当人看。”
“你!我看你真是不想要命了!”
“命我是想要,但赔礼道歉我也得要。”
“算了吧算了吧。”孩子的母亲抽泣着说,“这可是国丈大马车,咱们只是普通人,得罪不起的。”
“当然不行!就是因为之前不管他们做了什么事都没人敢管,所以他们现在才这么无法无天,要是再这样下去这日子怕是没法过了!国丈又如何?他还想自己登基做皇帝吗?”
刘晔霖本来心情就不好,说话也就冲了一些。
不过他觉得就算他现在心情好,面对这样的人,他也说不出什么好听的话来。
最后还是刘晔霖赢了,他之所以能赢,主要也是因为车夫着急回去接人,如果再耽误时间,他的脑袋也保不住,所以只能很不情愿地给那对母子道了歉,顺便赔了钱。
那车夫的身上好像没有碎银子,一丢就是一锭金子,看上去可真是财大气粗。
刘晔霖把车夫扔在地上的银子捡了起来,在手里掂了掂,递给那个母亲。
“这个钱你拿着吧。”
孩子的母亲吓了一跳,赶紧摇头说:“不不不,这东西我可不敢拿啊。”
“这是他们的赔偿。”
“可这赔偿也太多了。而且他们也不是心甘情愿要赔偿的,这银子就算拿在我手里也不可能花得出去。要是这钱出去花了,那边肯定就能找到我,到时候我们一家子就完了……”
刘晔霖皱眉。
“你们都很怕他们?”
“这可是国丈啊,谁敢得罪?”
刘晔霖不禁懊恼自己在这生活了这么多年,对这边的官场竟然完全不了解。
他之前只是个开药铺的,除了卖药之外不拓展其他业务,平时偶尔会帮人看病,用的也是别的身份,他一介小民和那些达官贵人完全联系不上。
要说他这辈子认识的达官贵人,那就只有沈苑和沈苑的丈夫了,除了他们两个之外就再也没有其他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