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说,爷何曾欺负你?”雍亲王脸色一沉,“你有爷护着,谁敢欺负你?”
武静蕊抱着他的手,“爷记住您说的话,不许让人欺负我和孩子们。”
雍亲王应了,心疼她的不安,“还在担心什么?年氏无法动摇你的地位,你是爷最喜爱的女人。你有爷护着呢,无人敢欺你。”
如此草木皆兵,叫他如何放心?还是疼她不够,再多宠些好了。
府上多了个年氏,雍亲王依旧常流连于武静蕊的房里,只偶尔去年氏屋里,其他人那儿索性都不去了。
这可把某些人急坏了,无奈谁也左右不了雍亲王的心思。
冬去春来,康熙五十一年的春天暖的快,但紫禁城的城墙依旧庄严,寒冷。
太子复立并未让情况好转,反而让太子的行为愈发恶劣。六月,康熙再次北巡木兰,此次雍亲王并未带女眷。
雍亲王府的女眷们在天刚热的时候住进了圆明园,享受园子里夏日的凉爽。
十月,紫禁城的热度散去了,太子胤礽再次被废的消息也传了回来。
此次太子再次被废,众人相对淡定了些,并不是那么惊骇了。
接下来谁为太子就是个大问题了,但康熙似并无再立太子之意,此事便拖了下去。
八贝勒已被打压的没了蹦跶的精神,最近安分了许多。
雍亲王日子清闲,与任何皇子都保持着不远不近的关系,忙的时候不多,大多数时候都陪自己的妻妾住在园子里,远离是非。
年氏虽高傲,却难得本分安静,懂事得很,并不刻意与谁相争。
不安分的只有一个钮祜禄氏,许多次想博取雍亲王的注意,都未成功,也渐渐不再闹腾,嘴巴清静了些。
孩子们都大了,不能陪在身边解闷,武静蕊觉得无趣,眼下又到了随宁即将出嫁的时候,随宁的婚事成了武静蕊唯一关心的。
舍不得孩子是一回事,为女儿找一位靠谱的夫君却是重中之重。
武静蕊磨着问四爷的打算。
四爷疼女儿,女儿的婚事他自是放在心上,不会交给萨克达氏做主,而是亲自过目。
“有一位那拉星德,爷觉得不错,能文能武,为人谦和,配得上我们女儿。”
那拉星德?
武静蕊诧异,“与先福晋是何关系?”
若她记得不错,这位那拉星德是原来李氏的女儿怀恪的夫君,如今怀恪没了,她的女儿成了四爷唯一的女儿。
但她不太爽,怎么能让自己的女儿嫁给别人的夫君呢?虽然那是上辈子了。
更重要的是历史上的怀恪嫁给那拉星德并未长久,年纪轻轻就过世了。
所以,不能选这个那拉星德。
武静蕊打定了注意,但拒绝也要有技巧,这姓氏听着就和乌拉那拉氏有关系,不能随便了,先打听清楚为好。
“放心,那拉星德与费扬古是远亲,是乌拉那拉氏一个远方的表侄,来往并不多。爷并非看在这层面子上,这那拉星德品行不错,也有些才华和本事,爷才看中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