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阮家人对阮暮云如何,阮家军不知道,但自从他来到阮暮云身边,看到的全是阮家人对她的厌弃打压、压榨迫害。
陈秀青此时还恬不知耻打出一个‘严厉管教’的名头,这家人的无耻直接刷新了阮家军的三观。
狗彘之行,无耻至极!
习惯维护阮暮云的他瞬间气血上涌,也不打算跟这种无耻的人哔哔,撸着袖子大耳刮子就要去抽阮宗政。
陈秀青年纪大了,还是奶奶辈,阮家军怕一耳刮子下去对方直接去见阎王。
阮宗政是陈秀青的软肋,打在阮宗政身,痛在陈秀青心,比直接打陈秀青见效多了。
他长得人高马大,手掌跟劈刀似的从陈秀青跟前扇过去,吓得她立马白了脸。
眼看着蒲扇似的巴掌就要落在儿子脸上,陈秀青爱子心切,身先心行,下意识挺着身子去挡。
关键时刻,一只纤细的手腕如闪电般迅速握住了阮家军手腕。
阮家军转头对上阮慕云带着谴责的目光,委屈也憋屈。
“暮云,这种无耻之辈,没有道理可讲,你不方便出手,我来帮你教训他们!”
阮暮云抽了抽嘴角,没想到阮家军这么莽,皱眉道:“那打完人后呢?”
刚才他拿扫帚打人,是打在看不见的地方,下手也不重,阮暮云勉强能帮他兜底,加上心里本就有气,索性就让阮家军帮他出了这口恶气。
但俗话说打人不打脸,阮家军人高马大,浑身腱子肉,这一巴掌若真打在阮宗政脸上,那就不是赔点医药费的事了,等待他的可能是牢狱之灾。
阮家军被阮暮云清凌凌的眼神一看,脑子一点点清醒过来,显然也想到了严重的后果,猝然变了脸色。
阮暮云轻声道:“家军哥,为一些无关紧要的人,搭上自己的下半辈子,是很愚蠢的做法。”
阮暮云声音不大,甚至很淡,却前所未有的严厉。
阮家军脸色发白,满脸灰败收回手。
陈娇见阮家军如同死狗般丧着脸,因害怕阮家军打人瑟缩的身子,瞬间挺了出来。
她如趾高气昂的公鸡般跳着脚,指着阮家军,扬高嗓门痛打落水狗:
“打人的后果只有一个,那就是进监狱,你刚才拿扫帚打我外甥,行为极度恶劣,既是故意伤人罪,也属于危害公共安全罪,你就等着牢底坐穿!”
阮家军瞳孔微睁,阮暮云微微沉了脸,没有说话。
陈秀青见状,眸子微微一闪,仿佛抓住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