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慕白虽然不知道她想干什么,但直觉这件事肯定很有趣。
他朝在人群中围观的司宙伸手,司宙从善如流从文件包里取出一张支票,恭敬递给阮暮云。
阮暮云接过支票,轻声在司宙耳边说了一句话。
司宙颔首,“阮小姐,我这就去办。”
司慕白看着离开的司宙,眸中的好奇之色越发的浓郁,还有隐隐的期待。
阮暮云从包里掏出顺来的钢笔,直接在支票上面下来五百万的金额。
她填好五百万,将笔盖盖了回去,把钢笔塞回包里,走到阮雪纯跟前。
“五百万,拿好了。”
阮雪纯被他不安排里出牌的行为给搞蒙了,心里涌起一股不安。
她娇弱的脸上闪过一抹紧张,满是警惕得看着阮暮云。
心里顿时有了一种不好的猜测。
她被迫收了五百万,这时司宙正好拎着黑色大袋子走到了阮暮云身边。
阮暮云接过袋子,从里面抽出两根黑色的铁棍,她拿着铁棍在手上垫了垫。
走到了黄色法拉第跟前,停下来看向阮雪纯,唇边勾起一抹诡异的弧度,“你一手交钱,一手交货。”
“现在,这辆车是我的了。”
她话音刚落,在众人震惊的目光下,手中的铁棍朝着牵扯玻璃狠狠砸了下去。
玻璃破碎。
“啊——”
阮雪纯吓得尖叫一声,赵晟睿脸色惨白,拉着阮雪纯连连后退。
砸车的声音格外大,周围围观的人越来越多,喧哗起来。
吵闹的喧哗声被砸车的砰砰声彻底掩盖。
阮雪纯看着自己刚到手的法拉第,一点点在自己面前变成破铜烂铁,差点气得羊癫疯发作。
她手里死死攥着五百万的支票,整个人如同寒风中的小白花,浑身颤抖。
司宙站在一旁,抽了抽嘴角。
他转头看向一旁嘴角挂笑,满脸宠溺的主子,满是汗颜。
主子这口味有点重啊。
他转头看着五百万的法拉第,直接被阮暮云砸成了废铁。
饶是他不差钱,这会也有点心疼。
不过心里竟然泛起一丝奇异的佩服和舒畅,是怎么回事?
他走到司慕白身边,开口道:“主子,五百万的法拉第就这么砸了,阮小姐这会不会有点暴殄天物了?”
司慕白闻言,眸中的笑意散去,视线落在阮暮云握着铁棍的双手上,眉头微微皱了起来。
然后司宙听到自家主子,用担忧的语气说了一句。
“应该让你去砸,也不知道暮云手疼不疼?”
猝不及防被喂了一嘴狗粮的司宙:“……”
他脸上带着怀疑人生的呆滞。
他有点不能接受这么痴汉的话竟然是从自家主子嘴里说出来的!
司慕白看着面无表情砸车的阮暮云,不其然想起她之前说过的话。
她说他看到只是她最好的一面,其实她并没有她自己表现出来的那般好。
他是真没想到,那个看起来热衷于救人的女孩,竟然还有如此嚣狂的一面。
“阮暮云,你怎么可以……”
赵晟睿满目震惊。
“怎么,我的未婚夫想要帮你的心上人出气?”阮暮云冷漠的声音带着嘲讽。
未婚夫?
司慕白的视线倏地落在赵晟睿身上,平静的眸子一点点变凉,眸光一寸寸沉了下去。
赵晟睿看着阮暮云的眸中带着陌生和愤怒。
这还是那个追在他屁股后面,像狗一样舔着他的阮暮云?
还是这只是她想要用这种欲擒故纵的手段,来引起他的注意?
是了,一定是在这样!
赵晟睿觉得自己真相了,愤怒中夹杂着厌恶的鄙夷,“不管你做什么,我都不会多看你一眼。”
阮暮云:“??”
“臆想症也是种病,劝你趁还未病入膏肓,早治疗早超生。”阮暮云冷冷嘲讽道。
赵晟睿则用一种“我知道你是想引起我的注意,但你用错了方法”的厌恶眼神看着她。
阮暮云被他用如此油腻的眼神看着,被恶心得够呛。
赖辰辰陈佳琦等人直接被这一幕给吓傻了。
好半天都没有回过神来,震惊看着被砸得稀巴烂的车子。
陈佳琦心里复杂,有一种三观被震碎的感觉在心间久久弥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