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伯棠的位置在对面上面,大少爷瞬间就不舒服了,咳了两声爬下来,拿着水杯出去了。
大娘看秦伯棠出去,不乐意了:“那小伙子啥意思,嫌弃我孙子脚臭吗?”
姜隽睡在姜晚婉的铺位上,听到大娘的话伸头下来:“你把孩子的鞋穿上吧,真的挺难闻的。”
姜隽怕吵醒孩子,还很委婉地提醒,声音也不大。
大娘不乐意了,刚才瞧着老实和善的人,稀罕吧啦抱着孩子的脚,扯着脖和姜隽对峙:“有点味儿你就受不了了,你没长脚吗?”
“谁家脚没味儿,我孙子的脚十天半拉月就洗一回,可干净了,咋你这么矫情呢?人家小姑娘咋没说啥呢?”
大娘气得够呛。
姜晚婉也忍不住了:“抱歉,这是公共区域,请您照顾其他人的感受,把孩子鞋穿上吧。”
也是赶巧,就在姜晚婉说话的时候,大娘的孙子醒了。
小男孩儿醒来就哭,打滚哭,用脚使劲踹他奶奶:“啊,我刚睡着,你们说话就不能小点声吗,都把我吵醒了!”
“坏奶奶,你怎么不把他们的嘴堵上!”
大娘心疼地抱住孩子哄了又哄:“是奶奶不好,让他们欺负我大宝贝孙子,等会儿奶奶拿针,把她们的嘴一点点全都缝上。”
姜晚婉给沈行疆使了个眼神,沈行疆起身出去了。
他刚走,大娘眼尖看到,从兜里掏出车票扔床铺上:“就是你把我孙子吵醒的,你必须跟我换座,让我孙子睡个安稳觉。”
“我孙子要是因为没睡好觉长不高,你要陪我们钱!”
姜晚婉没生气,扫了眼她的硬座票,侧头看向窗户外面。
大娘还想说什么,沈行疆已经走进来,从她怀里把孩子抱出来放外面过道站着:“同志,我们好心让座,她们还想讹我们的座位,请您处理下。”
他又把大娘的车票递过去。
被沈行疆找来的男同志抱歉地对他点了点头,劝大娘离开:“您的座位在隔壁车厢,请您和我过来。”
大娘才不想回去,她抱不动她的大孙子:“我就要在这,他们合伙欺负我,他还是解放军同志呢,也欺负人。”
列车同志心里也在吐槽,这老太太过来讹座位的,真让人头疼。
姜晚婉轻笑:“你想坐在这可以,双倍票钱买我的位置,就可以让你大孙子住下了。”
她对着小孩儿努努下巴:“我们的位置肯定不会让给你睡觉的,你奶奶要是真的疼你,就会花钱给你买了。”
小孩儿一听果然耍脾气了:“我要睡在这,奶奶你快掏钱,我不要回去坐硬座,太硬了,我腰疼腿疼屁股疼,快点拿钱!”
大娘要是有钱买卧铺,怎么可能来这讹座位呢?
她瞪着姜晚婉:“小姑娘家家的心肠黑,你怎么能挑唆我孙子呢,他原本很懂事的。”
姜晚婉淡定地补上另外一刀:“同志,我看大娘只有一张座位票,那孩子明显超过一米了,是不是穿长棉袄,量身高的时候蹲下来逃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