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比桃子,长得像的很多,色泽,外形,线条,稍微差一点,两个之间就会有天壤之别。
却不耽误买家将她们归类成同一种桃子。
张园园看到姜晚婉,忽然明白了,赝品为何无法代替正品。
她的自信心像花一样枯萎,思绪越飘越远,飘到有天晚上,她和程时关刚上完床,程时关看着心情不太好,她自然要拿出小意温柔来融化他,就问他怎么了。
程时关和她吐槽,姜怜总问他,为什么喜欢姜晚婉而不喜欢她,明明她们是姐妹。
张园园很想说,不说家世学历人品,姜怜那张脸被姜晚婉甩了十万八千里,她有什么脸把自己放在姜晚婉身边作比较的呢?
“主任,你有熟悉的朋友在我就先回去了。”
张园园笑着说。
程时关这才想到张园园在身边,他紧张得手心出汗:“好。”
张园园踩着黑色的小坡跟鞋走了。
听话又有眼色。
程时关毫不客气地要坐到姜晚婉对面,天知道,每次看到她他都觉得生命有了意义,像吸到新鲜氧气。
姜晚婉看他坐过来,皱眉要走。
程时关局促地离开,站在旁边,生怕姜晚婉不高兴离开:“才吃了一口别挪地方,小心岔气。”
姜晚婉也不想挪,这么热的天,她不想端着碗跑来跑去。
“你走远点,我就不会挪地方。”
程时关小心翼翼退后两步,站定后他苦笑:“晚婉你不要防备我,只要你高兴,我不会做什么的。”
姜晚婉把筷子放到碗边,讥笑地看着他:“是吗?”
“你觉得,你把我爸灵盆浇灭我会开心吗?你觉得,你喜欢姜怜以后对我做的所有事,我会开心吗?”
姜晚婉黑白分明的眼看着他:“你扪心自问,你的痛苦是愧疚还是得不得的执念在折磨你?”
每次见面都要被他盯着,她很烦,不如一次性把话说开。
当然,愿意和他说开,是因为他的确被换命格的事情影响了,这次听不懂,下次她就棍棒伺候。
程时关感觉到姜晚婉态度软化了一点,试探地坐到她对面。
看姜晚婉没有把他赶走,他偷偷松口气,拘谨地把手放到桌子上:“我承认,我现在的愧疚是为了让自己好过一些,但是我喜欢你,也是真的。”
他苦笑:“你可能无法相信,我对你的感情是始终如一的,我爱你,我不知道为什么会半路被姜怜迷走,我那天在知青点忽然就清醒了,我清醒过来以后,什么都变了。”
“我对你做了好多好多坏事,你也终于心寒嫁给他人,晚婉,对不起,但是我不知道该怎样弥补你,才能挽回你。”
姜晚婉重新拿起筷子嗦了口面:“呵呵。”m.
不知道,男人懦弱又虚伪的借口。
刚好,她不需要。
“不用你想清楚,我来和你说清楚吧。”
姜晚婉拿着筷子搅拌着里面的面条:“假如,你没有被姜怜蛊惑,你知道现在会是什么局面吗?”
程时关迫不及待道:“我们已经结婚,我在北京工作,事业有成,你嫁给我,想干什么干什么,我赚的钱都给你,给你买包买吃的买房子,你想要什么我给你什么。”
国营饭店外面仍旧是人来人往,玻璃外面的马路上还有老大爷身上挂着保温箱卖冰棍儿。
路边的军用车里面的人喊住他,买了两根,傅寒声塞自己嘴里一根,把另外一根递给坐在副驾驶座位上的沈行疆:“吃一根吧,败火。”
沈行疆拿过冰棍,一口咬掉半根:“我又没上火。”
傅寒声被逗笑了:“会唇语吗?那小白脸说,要把赚的钱都给你媳妇儿,给她买包买吃的买房子,要什么给什么。”
说完贼笑两声。
沈行疆黝黑的眼睛看着里面,第二口把冰棍另外半块全吃掉,冰棍化开,会剩下一点点类似于棉絮的东西在嘴里,他嚼了两下吞咽下去。
“打个赌。”
傅寒声来兴趣:“赌什么?”
今儿可有意思,开车出来办事意外碰到老沈媳妇儿和小白脸吃饭,还能打赌,太有趣了。
沈行疆眯起眼睛:“赌我媳妇儿是扔筷子还是直接把面碗扣他身上,我赌直接摔碗。”
“不能吧,大庭广众之下对方还笑眯眯的,你媳妇儿能下那么重的手?我赌你媳妇儿不会出手,我赌你会出手。”
傅寒声和沈行疆认识这么久,还是很了解他脾气秉性,大粗缸一个。
看见却不动手,不是他风格。
沈行疆眉头微蹙,周身透着难以言喻的杀意,浓密的睫毛微微垂下,盖住逐渐暗下去的眸色:“我不会在这出手。”
傅寒声觉得稀奇:“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