圣人的道果与天地交融,拥有神秘莫测的威能,即使是他留下的经篇,若是完整经文,除非受到认可,根本不可能被外人所触及。
能被沧溟洞天这种级别的势力去谋划的,最大的可能性便是残篇……
「若是他所述为真……应该是残篇!」黑剑在储物戒中听着两人交流,此时也是悄然说道:「完整的圣人经文,不是什么人都能窥探的……不过即使是残篇,也值得去探寻一番了,这种禁忌经文若是错过,也许一辈子就难以再遇见了。」
「那不一定,毕竟我的一辈子可是有点长的……」江明心中滴咕,不过他也知道,这种机缘千载难逢,无论是什么残篇,对一个修仙者而言皆是一次难以想象的超级机缘。
「看来,无痕进入遗迹寻找的东西,甚至是古华圣地不远万里而来所求之物……有很大的可能性,便是这圣人经文残篇了。」
江明心道,否则这些人不可能都如此巧合,一头扎进这雪谷的深处。
又问了这费鸣一些问题,不过他毕竟只是练气天才,知道的东西也仅限于此,对于更详细的信息也是知之甚少,令江明无法对这雪谷尽头的机缘地了解更多。
「既然如此,那留着你就无用了!」
江明摇了摇头,澹澹道。
他把阵旗一收,两人的身形顿时显露在黎千涯等人身前。
费鸣见到这一幕,顿时明白,这个实力可怕的神秘修士要杀他了。
费鸣的眼中顿时闪过惊恐之色,虽然早知死到临头,但真的面临这一幕,还是有些难以自抑,颤抖道:「前、前辈,能否饶我一命……先前皆是误会啊,那几人死有余辜,但我与前辈无冤无仇,今日前辈若放我一马,来日我沧溟洞天必有厚报!」
「你们沧溟洞天的德行,我还能不知道?」江明似笑非笑的瞥了他一眼,随即悠悠道:「况且谁说的你与我无冤无仇,我杀你们沧溟洞天的人,就是为我师弟报仇的!」
「这、这当中一定有误会……」费鸣脸色微变,结结巴巴道:「不知您师弟高姓大名,我沧溟洞天何时惹到您的师弟,还请给我一个赔礼道歉的机会……」
「晚了!」江明冷哼:「当年你们沧溟洞天的修士在一处秘地,险些把我师弟燕赤霞追杀至死,若非我师弟天纵之资实力非凡,才能逃过那一劫,否则你们沧溟洞天,真要惹下泼天大祸了。」
「燕赤霞?」
这个名字一出,费鸣顿时愣了。
….
不光是他,连一旁的黎千涯和七月,眼神都是一惊,难以置信的互相看了一眼。
虽然已经过去数年时间,但对于那个实力神秘莫测的恐怖练气天才,两人自然不会忘记。
没想到今日在此地,他们再次听到关于那个人的消息,并且眼前这个实力恐怖如妖孽之人,竟然是那个燕赤霞的师兄?
「这究竟是个什么宗门,能培养出不止一个如此可怕的天才……」就连七月都是目光闪动,心中震惊无比。
即使是那些修仙圣地,同一代的年轻天才中,想培养出一名这种妖孽,便几乎已经是极致了,练气筑基两境中,同时出现两尊这种妖孽……对于修仙圣地而言,也算是百年难得一见的奇景了。
「真不知是哪个圣地……竟有如此运气!」七月心中暗道。
而与黎千涯和七月的震惊相比,费鸣的心情则是如重锤击中一样,绝望到了极点。
他不知道自己究竟是何等差劲的运气,当年先是遇到那个妖怪般的燕赤霞,被一通暴揍险些身死……今日又遇到燕赤霞的师兄,遭遇死劫。
身为沧溟洞天的顶尖天才,费鸣二十余年来顺风顺水,从未遇到什么大的阻碍,然而生平仅有的两次劫难,却都栽在了一对师兄弟的身上……
「这小子如果知道真相,恐怕更不能接受吧。」黑剑悄声滴咕,随即恶狠狠道:「踏马的活该,当年差点把老子追的断气,还把我主人的尸身抢走了……」
江明也懒得跟这失去价值的家伙多言,屈指一弹,一道灵力剑芒乍现,洞穿了费鸣的眉心,将其整个脑袋都炸成血雾……
处理完费鸣,江明也是看向黎千涯等人,他方才故意点出自己身份,主要也是向这几人表达些许善意。
当年在那溶洞中,黎千涯和七月对他保持善意,并未出手,也算是一次恩情,今日便权当还了吧。
黎千涯和七月也是连忙上前,向江明恭敬行礼并各自报上家门。
「你们尽快离去吧,这片区域太过危险……不是你们该来的。」江明笑道:「玄星洞天和逐月湖是吧,我听燕师弟说过,对你们评价甚高。」
黎千涯等人脸上闪过喜色,在将眼前之人当成圣地在世间历练行走的天才后,能够得到一句赞赏,足以让他们兴奋许久。
「我们曾与燕兄有过一面之缘,当真是绝世奇才,未来成就不可想象!」黎千涯发自内心的感慨,随即恭敬请教:「
不知前辈与燕兄,来自何等圣地……日后若是再相见,我玄星洞天必定扫榻相待,欢迎前辈。」
「哈哈哈,燕师弟听到你如此评价他,应该会很高兴!」江明保持张山的粗犷作风,大笑道:「既然你们与我师弟相识,也不必称我前辈了……我名为张山,不嫌弃的话,叫一声张老哥即可!」
「至于我们的宗门……名为花果山!」江明笑道:「不过我等向来低调,算不得什么圣地,还请诸位不要随意外传。」
「一定一定!」黎千涯等人连忙点头,但心中却皆是震动无比,之前从未听过这等修仙圣地,究竟是什么来头?
新崛起的修仙圣地吗?还是传承自纪元破灭前的古老宗门?
江明望着他们各异的神色,也是露出了笑容,随即便准备离去。
「前……张、张兄!」黎千涯则咬了咬牙,忽然道:「张兄可知,那费鸣为何追杀我等?」
「他说是为了一张残图,似乎在你的身上……」江明笑道:「不过那东西与我无关,不必担心我抢走。」
「张兄这般心态,倒是让我羞愧无比了!」黎千涯苦笑,随即却是轻叹一声,伸手一抹,从储物戒中取出一张巴掌大的枯黄纸张,向前递去。
「这便是那张残图……便赠予张兄了!」
长空细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