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婷捧着一节玉竹灵米吃着,突然之间有些感动的开口。
“我也怀念啊,感觉有好久都没在一起吃灵米种田了。”
卓茗听了之后,也是有些心思单纯的说道。
自从骆宜萱离开神木宗之后,陈莫白就开始将重心放在了结丹之上,他们这脉种田团建的活动就开始少了。
刘文柏欲言又止,最终还是低下头闷声吃着手里的烤鱼。
“萱儿的魂灯还在,为师一定会将她带回来的。”
陈莫白语气平静的说了这句话,现在的他,已经有足够的自信可以横行东荒了。
接下来他在天河界的首要目标,就是找回自己这个失踪的小徒弟。
吃完了之后,陈莫白让卓茗招呼好雪婷,就自顾自的回了长生木道场。
……
东夷明镜山,玄嚣道宫的门派驻地所在。
赵玄康已经跪在山顶悬崖之上整整一个月了。
他脸色灰白,浑身灵力全无,就像是一个凡人一样经受着山顶凌冽寒风的吹拂,如同千刀万剐般的酷刑令得他肉体和精神承受着双重剧痛。
但他不敢发出任何痛苦的哀嚎,似乎生怕打扰到什么,咬紧牙关,硬扛着。
因为玄嚣道宫的元婴修士金风老祖就隐居在悬崖之外的虚空之上。
那是一座悬空而立的石屋,一根漆黑的铁链从悬崖边上的一根石柱之上延伸而出,牵住了这座石屋。
整座明镜山的浓郁灵气在悬崖之外的虚空不断的荡漾,好似流水一样凝若实质。
石屋在铁链的牵引之下一荡一荡,与灵气接触,如同虚空化作了水面涟漪,不断的向着赵玄康跪着的悬崖荡漾而来。
每次灵气冲来,就像是寒风呼啸,如同刀子一样刮在了赵玄康的身上,令得他忍不住闷哼。
他的金色长袍已经被鲜血染红了大半,但他依旧不敢争辩,不敢呼喊,只是咬牙承受着。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就在赵玄康意识都快要模糊的时候,一道浑身绽放着金光,好似光芒组成的巨大人影从石屋之中透出,在悬崖之外的虚空凝聚成形。
“拜见老祖!”
赵玄康瞬间清醒了过来,对着金色巨大人影不断磕头。
“说吧,东荒那边为何会失败?”
金风老祖平淡的声音响起,赵玄康立刻一五一十的将自己和南玄景去了东荒之后的经历说了出来。
“神木宗,陈龟仙!”
金风老祖听完了赵玄康的描述之后,记住了这个名字。
在魇祷之术的负面影响之下,还能够结丹的绝世剑道天才。
刚刚结丹,就能够斩杀南玄景,又是一个苦竹吗?
“老祖,南玄景师弟死在东荒,责任全在我,但还请老祖留着我的有用之身,为师弟报仇。”
赵玄康也没有为自己辩解,他知道老祖最讨厌这种人,但还是委婉的为自己求了个情。
“就凭你,一个新结丹的都搞不定,而且周圣清即将结婴,你又如何为南师侄报仇?让我出手吗!”
金风老祖冷冷的开口。
“老祖,南师弟的仇不能不报啊,要不然东夷这边所有门派都会以为我们玄嚣道宫好欺负,我可以谎称神木宗有混元老祖留下的结婴灵物,引动魔修劫修去抢夺,甚至可以去黄泉道走一趟,与那些鬼修联合,将神木宗覆灭!”
赵玄康把自己的计策简略的说了一下,他结丹之后,专门负责玄嚣道宫的阴暗面事情,与各种上不了台面的邪恶势力都有勾连。
只不过之前他还是要考虑一下自己名门正派的面子,所以并没有把事情做绝。
仅仅是暗地里偷偷的找了魔修下了诅咒,败坏陈莫白的道行,又在寻到他离开东荒的踪迹之后,在荒墟之地引导那头太岁将其吞噬,满以为已经万无一失。
哪知道陈莫白的天赋和运道远远超乎他的想象,竟然在那种情况之下,都结丹成功归来了。
而且还不知道从哪里得来了一柄可怕的四阶剑器,配上他的绝世剑道天赋更是如虎添翼,人剑合一之下竟然连擅长斗法的南玄景都被斩了。
“还不够,周圣清若是结婴的话,你又要怎么应对?”
金风老祖继续语气冰冷的说道。
“周圣清若是结婴,还请老祖立刻将我逐出道宫。就说弟子所做之事,与老祖和宗门没有任何关系,全是因为个人恩怨才会挑动玄嚣道宫和神木宗作对,罪大恶极。”
听了赵玄康的这句话,金风老祖冷哼了一声,却是停下了时刻不停的悬崖寒风。
一道金光从石屋之中涌出,没入了赵玄康的丹田气海,瞬间后者被封印的灵力开始涌动,原本无法感受到的金丹也重新被神识所掌控。
“我不想将宝贵的寿元浪费在东荒那个地方,最后再给你一次机会,我会让玄殳也去东荒,你们两人一明一暗,如果可以把东荒拿下的话,我会给玄殳一次结婴的机会。”
听了金风老祖的这句话,赵玄康面色微微一惊。
玄殳,这可是玄嚣道宫的前任圣子,百年之前就已经结丹的风灵根。
结丹之后,就一直在这里被金风老祖亲自指点,十年前才下山。
虽然不知道玄殳是什么修为,但赵玄康却是看不透他,也就是说只会比他高。
而赵玄康是结丹中期!
再听到金风老祖说给他一次结婴的机会,很显然,这位百年前玄嚣道宫最出色的圣子,筑基时候就力压东夷三大派,甚至在东土都有不薄威名的圣子,很有可能已经结丹后期。
【老祖是在提点我,让我辅助玄殳结婴吗!】
赵玄康离开的时候,心中突然明悟了过来。
当初他并没有打算借着撼山顶姬振世的账单带领着玄嚣道宫入主东荒开辟后路,是南玄景说得了老祖的示意之后找上了他,因为赵玄康最为熟悉东荒。
老祖的吩咐,他自然要遵从,虽然那个时候赵玄康没有明白为什么要去开辟东荒,但却觉得这是一件手到擒来的事情,却没有想到在神木宗头上栽了个大跟头。
“赵师兄!”
下山的时候,一个面色平凡,但眼神凌厉的金袍少年站在路口等着他,对着他行礼。
“玄殳师弟!”
赵玄康见到少年,用前所未有的恭敬态度,对着他回礼。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