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家人说:“确切的说,我们是一个宗教,复活教。我们崇拜血红色的乌鸦。”
我差点听乐了:“不就是火羽鸟吗?还血红的乌鸦。”
杨家人瞅了我一眼:“你懂什么?”
我问她:“你们这个教派是做什么的?”
杨家人一脸无奈:“大哥,我只是个小教徒,又不是长老,你要是想问,干脆去问那三个老头啊,。我们只是奉命办事的。”
我摇摇头:“你可别骗我,据我说知,你的身手远远高于那三个老头吧。”
杨家人点点头:“我的身手是好一点。不过,我们这种身手好的一般只是执行任务,真正的智慧掌握在那些长老的手里,我们是次品,他们才是神真正选中的智者。”
如果不是环境不允许,我肯定要哈哈大笑了。这帮人真是太逗了。在杨家人的地盘,黄炎之流被认为是次品,从小放逐,受尽白眼。没想到到了山外,事情调了一个个。原来的次品成了珍品,正宗的杨家人却被人役使。
我问她:“这套理论谁教你的?”
杨家人说:“长老们啊。长老们每年都从全法国各地搜集新的教众。只有特殊的血统才能入教,为真正的神灵办事。”
我说:“那些长老们告诉你,你是次品?”
杨家人点点头。
我看着这张天真的脸,几乎要在地上打滚了。不过,我脑子里隐隐约约察觉出有点不对来。
“次品”这个称呼明明是在山内流行的。山外的复活教怎么会知道?而且,看那些长老们,似乎是有意把这个称呼颠倒过来,过一把高高在上,次品奴役珍品的瘾。
我大胆推测,他们早就知道了自己的身世。知道自己是被抛弃的,所以天生对这些正宗的杨家人心怀不满,所以才干出这种事来。
我看着站在我面前的杨家人,忽然想起黄炎来。
既然复活教的人已经知道自己的身世了,那么,为什么还要派黄炎进入杨家人的禁地。他们是为了拿到什么东西,还是想查处什么端倪来?黄炎已经死了,他们得到消息了吗?
杨家人哎了一声,把我从思索中拉回来。
我不解的看着她。
杨家人说:“我看你脸上阴晴不定的,怕你的枪走火,把我给毙了。你想什么呢?”
我摇摇头,问她:“这船是开向哪的?”
杨家人摇摇头。
我问她:“船上还有其他人没有?”
杨家人摇摇头:“所有人你都看见了呀。不过……”
不过什么?
杨家人眼神有些慌乱:“没什么……”然后,她低头嘀咕了一句什么。
我有点着急,把脑袋凑过去:“你说什么?”
忽然间,后脑勺一阵生疼,我觉得眼前发黑。最后一个念头回响在我脑袋里:“妈的。让人暗算了。”
我只晕了十几分钟就醒过来了。不过,这十几分钟已经足以改变一切了。
我的后脑勺生疼。我费力得抬起头来,发现我坐在一张铁椅子上。
我想站起来,发现手被拷在了椅子上。而铐住我的手铐,恰恰是我从警察身上搜来,千里迢迢带过来的。
真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啊,不用说,我身上的枪肯定也被摸走了。
我费尽得把手腕伸过来,手腕上戴着三四个表。但是每个表的时间都不一样。
我暗暗咒骂了一声,不知道铁蛋等人上了火车没有。
我现在真希望他们来救我啊。
这时候,有人轻轻叫了声:“大力。”
我扭头,看见满脸泪痕的唐凯丽。她被捆在我的斜后方。这个方向很难看到,所以刚才一番挣扎,并没有发现她。
我说:“哎,你也在啊。”
唐凯丽哽咽着说:“好儿子,你来救我了。”
我支支吾吾不答话。
唐凯丽说:“孩子,我本来以为你不打算认我这个妈了,我跟你说什么你都心不在焉,满不在乎,这几天,我天天以泪洗面。没想到,你看见我的纸条,真的来了。只可惜,妈害了你。让你也给人困在这了。”
我问她:“先别哭了。咱们还是想办法出去吧。”
唐凯丽说:“想什么办法。咱俩让人捆在这,剩下的都是他们的人。”
这时候,我身后有人说了句:“还有我呢。”
我回头,正好看见一个血人从地上坐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