荼蘼走过去,木测这块料子是木那场的,皮壳薄,房间的光线打在上面,隐隐能看出一层似粉似灰的雾。膏状松花定在水蟒上,荼蘼呼吸一室,这样的赌像她不用手去碰也知道里面定然有好翡。
“这块料子,是我一个朋友送给我的,是一块极品大料下的寄生料。”翡王在旁边解释道,“得到这块料子之后,我也猜到这其中必然有好翡,但这么多年始终舍不得解开。”
荼蘼心里好奇,看这料子也知道极受翡王看重,既然如此他为什么要给才见一面的自己看呢!不解是不解,她还是用手放在上面细细感受。一感受,她的手像被烫到一个放开,然后吃惊的看向翡王。
“怎么了?涂老板。”翡王看荼蘼如此反应,便问。
“我只是第一次见这么好的料子而已。”荼蘼神情恢复如常,“能送你如此好料子的朋友,必定是深交知己。”
翡王笑了:“你这小丫头倒是很有意思,你可否说说,这块料子是否有翡?是何成色,水种如何?”
荼蘼轻幽幽的一笑:“以翡王您的本事不应该已知道答案了吗?”
翡王看着这个女孩儿,说道:“我倒想听听你的答案。”
“若是我说中了,翡王要把料子解开求证么?”荼蘼问道。
翡王一怔,解开料子?他不曾想过,这块料子他收藏几十年了,放在这个书房已经是书房最耀眼的存在。这个女孩儿一说解开毛料,他心脏疼了一下,很是不舍。
“若是翡王并不想解这个料子,我是何答案并不重要。赌石毛料本就无法通过肉眼或者机器看到答案,就算我说了也无法求证。”而在荼蘼看来,翡王应该是爱极了这块料子,舍不得解。
“你先说说,这里面是何翡翠?”翡王问道。
“龙石种红翡。”荼蘼一字一字说出答案。她有玻璃种红翡,可是这块毛料里的红翡水头更好,荧荧发光,色水相融。本来龙石种应该是色极匀称,甚至成色偏浅才是。
可是这里面的红翡,色极艳极浓,就如傍晚那片最火红的霞光,红的亮眼,红的醉人。更让荼蘼感到讶异的是,按理红翡应该给人火红温暖之光才是。可是这块红翡,荧光逼人,极净冰寒,她手放在毛料上,都能感受里里面翡翠的寒气。
翡王一怔,不由看向这块红翡。
“既然你说是龙石种红翡,我若不解开看看,似乎对不住你这答案。”翡王说着,抱起了这块毛料。
荼蘼一怔,万没有想到翡王会要解这块料子。要知道这料子从年份来看,至少是三十年以上的历史,这样的料子颇有历史价值,解了也可惜。
然让这样的一块极品翡翠长眠于石料之中不见天日,其实也可惜。
“翡王,要不我来拿吧!”让老人家拿几公斤的赌石料子,荼蘼也不忍心啊!
“也好。”翡王不坚持,将毛料给荼蘼。
荼蘼小心的将毛料抱在怀里,跟翡王一起出来。
当茶香及别墅里的管家看到荼蘼跟着翡王抱着一块毛料出来时,都惊呆了。要知道,这个书房除了翡王之外,其他人根本不能进的。今日翡王却带了人进他的书房,还抱出一块赌石料子来,这太让人吃惊了。
两个人一行去地下室,负责解石的管事立即过来,要帮忙解石。
“我来……”翡王开口说道,“这料子,我来解。”
“翡王,我来吧!”荼蘼忙道,“我来解这块料子。”
“……”翡王定定的看着荼蘼,想了想之后才说,“好,你来吧!”
荼蘼对解石已有一定的经验,她知道翡翠的肉在哪儿?将机子拿过来,开始划线,准备先切一块。
“涂老板,这么小的料子,可以擦的。”旁边的管事忙说道。
“涂老板自有她的主见,又怎么需要你多说。”翡王在旁边呵斥住管事,对荼蘼竟露出一抹极温和的笑容。
荼蘼被这抹笑容怔住,那笑容是那么的温和,她有种错觉,翡王对自己笑时,好像看的不是自己,好像她身后还有一个人似的。
她收住心神,切下一块之后,开始擦石。荼蘼技术还不是很熟,甚至有些吃力,必竟力气有限。擦了一会儿,额头就开始冒汗,手也开始泛酸。
但即使如此,她仍不想停,她想自己亲手把这块翡翠解出来。
又过了十分钟,毛料被她擦出一个窗来,就像她说的,龙石种红翡。
翡王有些激动的凑过来,打了点水抹抹再去看,一时间竟有些热泪盈眶。
这块翡翠的水头甚至比荼蘼想像中还要好一些,玉质比丝绸更光滑细腻,所见之处不见色根,如火焰般的红和玉融合的天衣无缝,水头足的仿佛打上去的水珠都能跟玉融为一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