铁丝路障被抬开了,开车的司机这才注意到,那公路上放置着几块大石头,若是强行闯过路障的话,会因速度过快还障到石头上,而石头后方十几米又在反方向放置的石头。
“高,开了这么多年的车,还真没见过这么设路障的!”
简单的几块石头,让司机佩服起这设置路障的人来,在汽车经过那路障时,杜重远也注意到,在几个简单的石头中间行驶,必须要控制好速度,速度根本不可能快,若是有人强闯的话……
心下的好奇被眼前所看到的一幕幕给挑动了,终于在车队驶过路障,杜重远便对身边同为救国会常委的穆湘钥说道。
“怎么样,想不想会会这五十八路军的管司令!”
“正有此意!”
下了车,听杜重远这么说,早有此意的朱庆澜便点头应了下来,从来到这长山塔,这支五十八路军,给他带来的太多惊讶,就如果那在镇上维持秩序的“宪兵”,一个小小的保卫团,竟然也设起了宪兵,这到也是闻后未闻。
“走,咱们一起去拜会一下这位管司令!”
跳下车活动腰骨的黄炎培,同样也对这五十八路军充满了兴趣,作为救国会常委,就他的了解,义勇军中还真没有像这样的队伍,瞧着这长山塔的百姓,似乎对这支义勇军也不排斥,军民关系能如此融洽,在义勇军中更是极为少见。毕竟义勇军中有很多过去都是“胡子”,扰民之事到也属常见,只不过现在大局为重罢了。
“长官,四营打电话过来,说东北民众抗日救国会军事部部长杜重远、常委黄炎培、穆湘钥、颜福庆、杨志雄以及辽吉黑民众后援会会长朱庆澜将军,要求和您会面!”
什么?
下属的报告让管明棠一愣,虽说对于这些人大都不怎么了解,可黄炎培在历史上到也是大名鼎鼎,他们要见自己?
“遭!”
一拍手,邵凌远的眉头紧锁着,脸上露出些忧色。
“怎么了?”
“估计他们非得盯上咱们不可!”
邵凌远如实的回答道,以他当年在参战军和奉军中服役的经验,他深知五十八路军的装备即便是放在正规军中,也可以用“极为精良”来形容,那些人自然会盯上这支部队。
“你是说,咱们入了他们的法眼?”
双眼眯成缝,与邵凌远不同管明棠的脸上不仅看不到忧,反而带着笑容。
“司令,正所谓“木秀于林、风必摧之”、“出头的椽子先烂”,若是咱们盯着咱们了,只怕这可不是什么好事啊!”
见司令这么一副不以为意的样子邵凌远再次提醒道。
“如果被他们盯上了,没准他们这次去承德,尔后,再将我部调往前线,只怕……”
苦苦一笑,邵凌远看一眼司令。
“救国会表面上看似办的风风光光,可实际上,却形同一盘散沙,各路军几乎没有任何配合,更谈不上配合作战,否则去年数度进攻沈阳,也不会攻而不克,加之,现在东北军……”
对于东北军,邵凌远已经到了绝望的地步,否则,他也不会窝在煤山上,宁肯当个难民,也不愿意领那饷钱,甚至于当初救国会到煤山招兵时,他也是一笑了解,原因无它,因为了解,那天到底是什么触动了他,仅仅只是那一首歌吗?
不是!
而是管明棠的坦诚——无饷、无钱,亦无高官厚禄,甚至于,他都不能保证会带着大家收复东北,他能保证吗?当然不能,可就是那种坦诚,那种毫不相欺,使得邵凌远主动投军了,至于一个月后,大家伙却都领到一笔丰厚的军饷,按他的说法是,他不想要那种为钱打仗的兵。
而在出征前,每一个官兵还领一份油印的表格,要求填写个人信息,按司令的说法,五十八路军的官兵阵亡之后,他们的家人可以得到500元直至千元不等的抚恤。
司令虽说是商人,可却比太多人厚道,这时候,他自然不想让人毁掉司令的“心血”,这支部队若是再有几年的时间,没准,真能练成一只强军。
“司令,我觉得,您应该去堪察地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