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彭云清,杨俞她大概看不上了。
杨俞商家出生,自己科举中了进士,还要从微末小官做起。
而彭云清是长公主的独子。虽然京中都盛传他是仅次于福王的纨绔子弟,但他不像福王那么独来独往,脾气古怪,只喜欢蝈蝈。
他性格开朗,交友甚广,在京里很吃得开。
跟着这样的人,哪怕是做妾,生活无虞是必然的。
地位也是很高的。等于一脚跨入了皇室的门啊。
只可惜,以华敏沄的眼光看,华敏洁太蠢了,信国公府和长公主府的家风根本容忍不了这种事。
这些事华敏沄能让掩春她们打听到,证明这里的大家长们对这些事情的来龙去脉也都了解清楚了。
果然,杨氏先开口了:“洁丫头,你可知道错了,彭少爷是你能攀附的?”
“还不快给彭少爷道歉!”
又恨铁不成钢道:“你说说,是谁给你的胆子,去干出这样的事?”
华敏洁此时脸上的表情不再是以往温柔的表情,她倔强而讥诮:“是我自己的主意,我只是想过好日子罢了!”
杨氏冷笑一声:“别装的这么可怜,你那婢女枫儿全招了,这事是你姨娘指使的是不是?!”
华敏洁哼笑,看着杨氏,反问:“别在那儿一副大义凛然的样子,你不就怕姨娘威胁了你的地位,想要借此机会除掉她吗?我告诉你,这事是我一个人做的,你休想栽赃在姨娘身上。”
杨氏摇摇头,没因为华敏洁的话生气。她要是这点气度没有,怎么做当家夫人。
旁边,华秉仞是气的不行了:“你胡说什么?你和你姨娘做错了事情,你还有脸攀附你母亲?”
华敏洁被这话激起了凶性:“什么攀附,我哪里有资格攀附?自小到大,无论是大哥还是大姐,日子过的多潇洒?”
“大哥是男子,考取功名,功成名就。而大姐,为什么同为国公府的姑娘,我才是未来国公的女儿,我居然活的不如她?!”
她说着话,手指直指华敏沄:“同一年及笄,她有郡王妃做正宾,长公主送簪子,贵妃娘娘送礼物!我有什么?我连请冯瑶瑶做赞者,冯瑶瑶都不答应!”
“凭什么?凭什么她能在外面做生意,家里也没人说她不好,还宠着惯着纵容她,还说她聪明能干,我明明很守规矩,一手刺绣在这汴京城里很有名气,但只要出门,人家先关注的还是她?!”
“那些王公贵族都来问询她的亲事,而来找我的都是那些为家里庶子说亲的。”
“我是未来国公的女儿,庶子也配娶我么?”
她一番话说下来,国公府一众人个个面色铁青,信国公和华秉仞尤甚。
真的是觉得在长公主面前脸不够丢的。
几个小辈,杨俞和彭云清沉默的站在一旁,彭云清还有些惊魂未定,他虽说看起来纨绔,但其实长公主家教甚严,自小到大还没哪个姑娘敢这么扑他的。
他怀疑,他要做噩梦了。
华敏浩脸色也很差,有对朋友的愧疚,有自家出这事的羞臊,还有一些难以置信。
华敏沄脸色淡然,她早就知道华敏洁对她的嫉妒之心,说到底只是个不认命的可怜人罢了。
人呐,有时候要学会放过自己,想那么多不就把自己带沟里了?
那边,信国公和华秉仞父子上前对长公主作揖:“是国公府家风不正,让彭少爷受惊了,我们准备了一些东西,全当是给彭少爷压压惊。”
他说话的时候,信国公府一众人也是一脸汗颜,这回脸真的丢尽了。
长公主淡淡开口,听不出情绪:“这事国公爷准备就这样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