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刚刚说什么,什么裴小樱的谎言?”纪茶芝拧眉问。
肖逸南讥笑一声,“就云薇薇自以为的那个好闺蜜,真是好一朵白莲花加绿茶婊呀,那心机恶毒的真是连我这个男人都怕呀,可偏偏,那裴小樱一把鼻涕一把泪,云薇薇就把那毒蝎子当笑不笑话?”
纪茶芝眼眸瞠了瞠,别怪她这风向盘转的太快,实在是她对那裴小樱也不待见,总觉得那女人假的很,“什么意思,你把事情说清楚了,那裴小樱究竟都对薇薇做了什么?”
“呵,她做的贱事可多了……”肖逸南冷笑一声,从裴小樱用云薇薇的裸视频要挟墨天绝的,到墨天绝将计就计用裴小樱来引出黑衣人,再到今个裴小樱不知道用了什么方法,让云薇薇以为墨天绝的喜欢只是出于怜悯。
那一件件事,听得纪茶芝的眼睛越瞪越大,最后,她骂了一句,“奶奶的熊,那裴小樱怎么就不去死!你们怎么也不早点弄死她,是蠢吗!”
“靠,你怎么不骂云薇薇自己蠢!”
“你才蠢,你去试试云薇薇曾经过的日子,穆连尘和她好了十年都能把她打入地狱,墨总算什么,才认识几个月,薇薇凭什么信他?再说他自己一会儿演好人一会儿演渣男,薇薇难道是他肚子里的蛔虫?叫你你老婆天天跟个男人暧昧,还说是演戏,你信吗?”
纪茶芝每一句都咄咄逼人,噎得肖逸南俊脸一扭,他这辈子都没碰到过这么凶的女人,还说话咋咋呼呼,“你说话能不能温柔点!小爷我不喜欢听噪音!”
“干嘛,你重听呀?还是耳鸣啊?那赶紧让你手下的几个耳科专家给看看,小心哪天听力降到零就不好了。”
“你,你敢骂小爷我耳朵不灵光?!”肖逸南这回是要气吐血了,晃着刀子就想把纪茶芝的另一半头发也给削了。
这时,叩叩两声,一个穿着白大褂的眼镜哥颤巍巍地推开门,战战兢兢地道,“那个院长,我也不想打扰你的,可那个张纪委的二次手术时间到了……”
!!!早不来晚不来!
“死女人,小爷我暂且饶你一命,下次再敢骂爷,小心我割了你的舌头!”
肖逸南瞪眼警告完,披上白大褂走了。
呼!
纪茶芝大吁一口气地拍了拍胸脯,刚刚真是吓死她了,要是再慢两秒肖逸南那刀子就要晃过来了。
而看着地上自己被削落的头发,纪茶芝就唰地红了眼眶,混蛋,这是她特地留的头发!为那个人留的!
咬着唇,纪茶芝看向那墙柜上的一排排福尔马林标本,眼底悻悻一恼,上前……
……
另一头。
画架前,一双修长的手指握着画笔,洋洋洒洒的笔触之下,很快就初见画作的雏形。
垂落的发,垂落的眼,那周围,有着点点细密的水珠在跳跃……
咔哒。
门扉被打开。
白子鸢俊眉微拧,将画纸翻页。
黑衣人恭敬地上前,说,“少爷,我们刚刚一直跟踪着墨天绝,但他到了会所后,没多久就回医院了,只是那裴小樱,我们一直没见她出来,会不会,墨天绝已经把她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