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刻，孙凌颓废了许多。

他眼中有茫然浮现。

努力了那么久，从孙家遗子，成长到如今高高在上的西凌战神。

到头来，却发现自己并没有自己想象中那么不可或缺。

这种打击极为致命，很容易让人一蹶不振。

刚出现时那种狂傲与霸气，烟消云散。

孙凌突然觉得自己像是一个跳梁小丑，上蹿下跳的表演，在徐南眼中是那么可笑。

加上伤势严重，已经没有多少时间，让他有种万念俱灰的感觉。

默默转身，孙凌就要离开。

他已经失去了跟徐南继续交谈的心思，或者说，不想再留下来，承受徐南的打击。

同时，孙凌也没想过要求徐南救他，毕竟是西原主帅，是五大战神之一的西凌战神。

他就算是失去了所有的骄傲，却依旧想要挽住自己仅剩的尊严！

“就这么走了？接下来是不是要找个没人的地方，安安静静等死？”

徐南淡漠的声音响起。

孙凌脚下一顿，回头，双目似孤狼，泛起凶狠：“还想说什么？本帅让你说个痛快！”

“呵。”

徐南轻笑一声：“想说的可太多了，比如我妹妹的消息，是谁故意传去南疆的，；又比如，新任南疆主帅一上来就要夺权，还针对红妆，打算先抢情报系统，彻底架空无生军十二将的权利，也不怕引起南疆动荡，目的何在？又或者，你孙凌这么大一尊战神，怎么就突然想到要回重城把我这个被赶出南疆的可怜虫收入麾下。”

说到这里，徐南摸了摸自己下巴上的胡茬子，思索道：“战神大人，这背后是另有人在出谋划策吧？哪尊大神这么环环相扣？真正的目的又是什么？”

孙凌冷笑：“是我。”

“不。”

徐南摇头：“不是你。”

孙凌眼神狠戾：“为什么不是我？”

“抱歉，你这样的性格，率军打仗还行，但你很满意自己现在的身份和地位，没有那个野心，也没有那个智慧搞事情，所以这背后肯定是有其他人在算计，而你，不过是对方庞大计划中的一环，直白的说，你就是一把刀，用来对付我的刀。”

“你！”

孙凌差点没一口血喷出来。

没那个智慧？只是一把刀？

太气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