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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师叔,我,我这是在哪儿啊?”
“我,我怎么一点印像都没有了啊?我这不会是落入幽冥地狱了吧!”
一时睁开双眼,左白枫马上就装着惶恐四顾的垂问道,好像他真的刚从鬼门关走过来一回一样,对自己的设身处地竟然没有一丁点的记忆。
可谁知左白枫这幽冥的一问,当即听得清风小师叔一时大声地叫嚣道。“嗑,左白枫,你小子的命硬着呢?有小师叔在这里帮你守着,任他十万鬼魅魍魎风涌而来,也休想将你小命压去。”
二人这一唱一和的假戏真做,顿时就把旁边那十几个粗使的汉子蒙混了过去。一时之间,他们十几个汉子竟然也围着当中的左白枫憔急得团团转起来。
为首的那个粗使汉子,一时憔急地向清风道仙拱手作礼道。“清风道仙,你看这天色也将晚了,可小仙长双这般病急。而刘家庄嘛仍是放眼在望,遥遥不可及啊?”
“咱们这是赶黑上路呢?还是停留在此借宿一晚啊?咱们哥儿几个就等你老发话了!”
清风道仙突然抬头看了他们一眼,忽然机警地闪烁着他那一双深遂的眼睛应道。“是啊,天色将晚,我小师弟又偏偏在这个时候得了急痴,一时半会赶起路来也是晄悠晄悠的,行而不快。除非,除非……”
说着,清风道仙居然把后面的话语断将起来,偏偏给那十几个想听他说下去话语的汉子打了一个哑迷。
那十几个粗使的汉子一时见清风道仙没有再说下去,而是迟疑着思索起来,好像欲言又止的样子,一时不禁大惑不解的追问道。“仙长,有何难言之隐只管说出来就是了。咱们现在也算是半个坐在同一条船上的人了,那里还有什么必要隐满的,吞吞吐吐不说的呢?”
“如果你们还是觉得咱们是外人不可靠的话,那清风仙长你总可以先试着说出你的意见来,咱们也好商量里头上解决啊。如果你们二人总是把咱们当作外人一样看待,那现在小仙长都这个样子了,到了刘家庄之后他又怎么可以起身来救人啊?”
看着那十几个粗使汉子的众口一词,以及一心憔急期待而惊讶的表情就这样无端的铺压上来,清风道仙这才故意意味深长的想了一想,突然显得颇为惶恐的开口说道。“诸位若要急于赶路也可,但是我的小师弟总得有个好的解决办法吧。不然等我的小师弟就这样一捌三拐的扎腾到了你们的刘家庄后,别说帮你们捉妖除魔还其清白了,只怕是连他自己也难以行动自如需要外人来帮扶他了。”
“若是到了那个时候,只怕你们刘家庄的人又变卦了。先不说我的小师弟会受到什么惩罚和待遇了,只怕你们这十几个弟兄也难逃关系。再让他们追将起来你们办事不利的罪责起来,只怕你们也是出力不讨好的。”
谁知清负风道仙的话语这样一旦说将开来,那十几个粕使汉子就好像突然受到打击而变得萎蘼不振一样,马上又聚拢过来急嚷道。“清风仙长说的是,咱们兄弟几个现在最担心的就是这个了。”
“唉,仙长既是方外之人,虑事周到而有心,自然生就一副菩萨心肠。在此咱还指望仙长能大开慈悲为怀之门,为咱兄弟几个指点一下津迷。呼们必是感恩不尽,铭记于心。”
眼见那十几个刘家庄的粗使汉子,像被人放了诱耳的渔儿一样慢慢抢食着上钩了,清风道仙还是暗地里装作毫无办法的苦逼道。“唉,各位施主,别说我是方外之人不想帮你们了。你看我小师弟这个萎蘼不振有样子能走路吗?要…是…有…个担架或马车什么的那就好办多了。”
那十几个粗使的汉子正陷落在十分迷茫之处,突然听得清风道仙一时又这样唯唯喏喏的吞吞吐吐起来,为首的那个中年汉子当即一啪自己的脑门,‘哎呀’一声大叫道。“清风仙长,这事儿好事办。咱们十几个兄弟现在不是吹的,别的本事倒是没有,但是这使力气的活儿,可是咱们的拿手好戏。”
“咱现在总算听明白清风仙长的意思了,你不就是怕你的小师弟现在这个样子走不了路儿吗?这还不好办吗,只要我一声吆喝下去,你的小师弟难于赶路这一事儿,咱们这十几号粗人就包干了。”
听得那为首的粗使汉子这样一说,清风道仙的心头终于像落下了一块大石头一样,其实他知道这样做,或者这样配合左白枫这小子上演一场使诈大戏是不可取的,特别是对于清风道仙这样有着清高自傲的人来说。
但是,在心的另一面清风道仙于心不忍左白枫所受到的这样遭遇。特别是这样被外人五花大绑捆久了,而且还跟着他们走了这么一长段遥远的路程,自然是需要放松舒活一下筋骨的。可能是出于同情和怜悯的心情吧,所以清风道仙也就顺水推舟成全了左白枫这故意耍起的奸滑之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