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妙道法师咋眼一看,一招未得手,再次被左白枫手中的法器挡了下来,当下气得勃然大怒,一甩衣袖又大声瀑喝道。
“父老乡亲们,你们看到了吗?这就是为祸你们头上的作崇作恶的妖孽。别说这只百年狐妖害人,就连这个假仙长也在暗中助纣为谑。”
“别说你们这些毫无道法的父老乡亲了,就是本法师刚才所施之法亦被他所破。今日你们若是要本法师亲手除了这只妖孽,还得多靠各位父老乡亲出手相助。”
妙道法师此言一出,围拢的人群顿时闹得沸腾开来,莫衷一是,面面相覤。悲恐自祸,茫然不知所措。
可是,正在围拢人群陷入一片惶恐惊疑之际,再听得那妙道法师又高声吼道。“乡亲们,你们谁敢去把那个小子身上的包裹和法器抢走,本法师自有捉妖驱魔之法。否则,本法师法力有限,只怕今日难除此妖。”
“你们渴望过上安稳的日子,只怕又得推迟或者落空了。”
咋听得妙道法师如此晦涩之言,先前那个老者一怂,旁边那个为首的粗壮莽汉再不等众人多商议一阵,就挥起手中的禾叉向一众沉默的乡邻大声喝道。
“乡亲们,为了五松镇的安宁,为了父老乡亲免遭妖孽的涂毒惨害,咱们和这个妖孽拼了。”
“不怕死的都跟我来,把那个小子手中的法器和身上的包裹统统给我抢下来。看看他还能有什么能耐护着那个百年狐妖,祸害民众。”
周围一众无知的乡邻,被那粗壮的汉子如此引颈直呼,霎时就像疯了一样直接喧闹开来。
其中有几个不怕死的男子,早已提棍操钗直往场中的左白枫冲去。
左白枫一看眼前这个疯狂的形势直逼上自己,惊骇得赶紧收紧自己的心神,努力去应对眼前的局面。
但是,那几个不怕死的男子好像是一具具僵死的尸体一样,面对左白枫紧密防守的攻势,根本就不顾一切地往前冲去。直逼得左白枫连连撤回防守的攻势,生怕自己一不小心就会伤及无辜。
然而,外围的人群见那几个不怕死的男子,霎时就受阻在左白枫的法力之下。当即又群起闹将起来,一窝蜂地起哄着,直往圈中压来。
一时间,整个围困的场而上群情激愤,痴恨之声连绵起伏,黎明前的黑暗就像一张撒下的天罗地网,把所有的光亮都紧紧收网在手,把所有赖以支撑的激情统统切底毁灭,把饱受无辜伤害的左白枫和白子荷二人,统统抛在了自己的护佑之外。
眼见群情激愤之势直向自己冲了过来,左白枫在这情急之下更是把手中的法器和白子荷护在了自己的怀中,死死的挡在了众人的棍棒之外。
众人见状更是一阵恼怒,顾不得抢去左白枫手中的法器和身上的包裹,有人就直接大声的囔道。“打死这个护妖害民的小子!”
“打死这个护妖害民的小子!”
“打死这个护妖…””
话起声落,场中又有几个不听劝阻的男子,抡起棍棒禾钗直接就向左白枫的身上击去。
但听得棍棒禾钗交织之声,夹杂着人群的喧闹之声,霎时‘乒乒乓乓’响起,乱作一团,在这荒莽之野遥遥散播开来。
有如过年之夜人们燃放的炮烛,清脆欲裂,炸而有声。
在这一顿无情的棍棒禾叉攻击之下,左白枫简直就像一座不为所动的尼塑雕像,对于外界的攻击毫无痛楚,毫无感觉。他只是想一味地护住环抱在自己怀中的白子荷和身上的法器,极力承受着这一群不明真相而被青面郎所左右的群情激愤。
左白枫只是单纯地希望能以自己默无声息的忍受行为,能够感化这一群颇受蛊惑的乡邻,让这一群人明白他左白枫和白子荷并不是什么害人的狐妖,可以换来这一群已处于激愤巅峰壮态的人的清醒。
他左白枫不是什么十恶不赫的坏人,白子荷亦不是镇上现时盛传中祸害百姓的罪魁祸首,妖魔鬼怪。
可是,在面对这一群已经失去了理智,而只知一味地发泄自己心中仇恨的人群之中,还有谁再愿意去多想一想,替左白枫澄清这一场是是非非,恩恩怨怨。
看着左白枫极尽所能地为自己挡去这一阵狂风瀑雨,不让自己受到一丝无情的伤害,白子荷伏依在左白枫的怀里禁不住嘤嘤地哭了起来,眼泪像断了线的珠子直往外涌,洒满一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