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东西,要好好活着啊!”
何时了嘴角抽了抽,这是给她的忠告?意味着她今后会多灾多难,还是说此人会将他折磨致死?长命百岁是她的梦想啊,只是遇见了这个不人不鬼的怪物,她还有多久可活。这个问题,是薛定谔的猫。
“好说,好说!”何时了苦笑着,地上的门充分显示了此人的战斗力,俗话说得好,大丈夫能伸能屈。
看着二叔小心翼翼将那堆古董收拾好,何时了叹了口气,金钱的诱惑果然强大,只是往后的日子,怕是难了。
就这样,秦淮入住了他们家的客房,而且一整天都呆在房间内,没有出来过。
下午的时候二叔去了菜市场,买了许多东西,还带回来两瓶酒。一到家就将何时了叫到了厨房,说让她做几个拿手菜,算是给小秦接风洗尘。何时了在二叔的强制下穿上了围裙,脸上写满了不情愿。
天渐渐阴沉,饭菜已经做好。
许是因为上午的事情让二叔对小秦有了忌惮,所以现在连叫他吃饭这种事都让何时了去做。
敲了两下门,里边没有任何声音,也没有开灯,怀着忐忑的心情,何时了推开了门。
光只照到门外的走廊上,借着这昏黄的光亮,何时了看清了眼前的景象。他一身玄色长袍,盘膝坐在床边的地板上,肩背宽阔,上半身苍松一样笔直,几乎整个人都隐在了黑暗里。漆黑的长发垂到地上,宛如一匹绸缎。
这样的夜,这样的宅子,这样的场景,这样的人,何时了觉得自己回到了骑马纵酒的几千年前。
他,到底是谁?
……
夜里,何时了再次失眠。
死亡的宋敏,突然出现的陌生男人,三千年前的青铜器,这些事情之间有什么联系呢?
安然度过了两天,何时了回了学校。临行前看了一眼秦淮所在的房间,依旧是房门紧闭,除了吃饭,就没见他出来过,因此,二叔觉得此人不光脑子不太好使,还有自闭症。何时了只是笑笑,二叔怕是对自闭症有什么误解。
不管他到底是谁,什么身份,只要不对自己和二叔构成威胁,她不介意和他一个屋檐下。
夜晚,四个人伴着香火的气息入睡。凌晨一点,何时了被冻醒,一睁眼,就看到宋敏的脸,四目相对,何时了的脑子翁的一声,而且还是个回响。
宋敏趴在她的身上,身上很干净,白裙子上没有丝毫血迹,见何时了醒了,歪着头看着她,“你能看见我!”她的声音虽然轻柔,却透着一股寒气。
何时了装蒜了这么多年,演技也不是盖的。只见她从容的翻了个身,面向墙壁。裹紧了自己的小被子,喃喃道:“小爷不陪你们打雪仗了,回见。”
要是一般的鬼,可能就离开了,可宋敏不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