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不打算结婚。”
“为什么?你们都在一起那么多年了,是时候该结婚了。”
“对啊,正是因为在一起多年,结不结婚又有什么区别呢?”
安小小有些不理解,“结婚是一重保障。”
何以柔很是洒脱。
“更多的是束缚,我跟他彼此独立,没有谁依赖着谁,在一起是锦上添花,分开也能各自精彩,多惬意的生活,又何必在意那一纸婚约。”
“也对。”
安小小回想着自己失败的婚姻,叹了口气。
何以柔问道,“他是个什么样的人?”
“谁?”
“那位博先生。”
提到心上人,安小小又娇羞了起来。
爱情真是奇妙,不管男女老少,都能使肾上腺素激升。
“他叫博扬,跟你是同行,做金融行业。”
“博扬,”何以柔轻轻念叨着,“有点耳熟。”
安小小打趣道,“同行是冤家,说不定你们还真见过。”
“接着说下去。”
“他很高,身材很健硕,胸膛很结实穿薄衬衫能够看见肌肉的轮廓。”
“剑眉星目,唇角有一颗痣,喉结突出,尤其是喝水的时候......”
情人眼里出西施,安小小兴奋地捂住了发烫的脸颊。
何以柔笑意盈盈的看着她,多年的了解,她十分肯定,好友已经深陷在了爱情里。
“我是不是太肤浅了?”
安小小后知后觉的问。
“食色性也,无可厚非。”
得到了认同,安小小又傻乎乎的笑起来。
果然,恋爱中的人有单独的世界,酿着蜜的世界。
“听你这么说,我倒真想见见他。”
“好啊,改天一起吃饭。”
两人聊得正欢,铃声兀自响了起来。
安小小瞥了眼屏幕,正是徐寒冰。
她啧啧了两声,“一日不见,如隔三秋啊。”
何以柔笑着接起来。
“嗯。”
“嗯。”
“好。”
简短的应了几声,又重归于平静。
“他约我去拜访他的母亲。”
安小小摆了摆手,“那你快去吧,我们有时间再聊。”
安小小送好友出了门,看着她消失在转角。
人与人是不一样的,刹那的选择很可能会决定一生的命运。
就像,伊始之初,她选择了爱情,而何以柔选择了事业。
领头的工人走到她面前,“安小姐,我们装好了。”
她笑着道谢,“辛苦了。”
工人陆续的离开,徐徐凉风吹过,她舒爽的眯起了眼。
外边响起了惊雷,她看向窗外抱怨道,“六月的天,还真像孩儿的脸,说变就变。”
厨房里还有昨日剩余的食材,安小小亲自操刀做了起来。
一汤一菜,一副碗筷,一切都刚刚好。
她再次拨通了博扬的电话,一连响了几声依旧没有回应。
看着外边黑漆漆的夜色和瓢泼的大雨,她有些急了。
她又打了过去,可门外却响起了敲门声。
“咚咚咚。”
“你好,有人吗?”
是一个女人的声音。
安小小一只手拿着电话,一只手打开了里面木门。
只见,一位穿着套装裙子的中年女人正浑身是水的站在门口,腕上带着银镯,脖子上的蓝宝石闪闪发光,一看就知绝非是普通人家所负担的起的。
安小小问道,“请问有什么事吗?”
与此同时,电话终于被接了起来。
“小小。”
忙了一天的博扬,终于找到了喘息的空隙。
一夜的思考让他明白,只有自己变得独立且强大,才能不用受制于人。
安小小咕哝着抱怨道,“你终于接电话了,我快担心死了。”
“这么想我啊。”
博扬心头涌上暖意,被人记挂的感觉真好。
门外的女人忽然开腔,“我独自出门,没有带雨具,你能不能借我一把伞,明天还给你。”
尽管是寻求帮助的话,女人依旧不卑不亢。
安小小暗自佩服她的气度,“没问题,你等下啊。”
她转身往屋内走去。
博扬疑惑道,“你在跟谁说话?”
“一个借伞的女人。”
“女人?什么样子。”
博扬心里隐隐有不好的预感。
“中年女士,华服贵气应该是出身富贵人家。”
闻言,博扬大惊,“千万别开门,我马上去找你。”
“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