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给莫风打电话，问林西西人在哪儿。

电话那端的莫风愣住:“还能在哪儿，在我旁边啊？”

“你们具体位置?”

他重新换了一次表，打算出门。

莫风被问住，有话有些迟钝:“这这…这不太好吧，老子才被正名，你特么想打扰我们二人世界，缺德吗？”最后几个字，说的小心翼翼，像压着声筒说的，害怕被旁边的林西西听见。

“萧清歌不在?”

“她没跟你在一起?不对，你终于舍得回去了?”

余下只有电话嘟嘟嘟的声音，莫风骂，这人毛病吧。

夜凌辰压着怒气，给萧清歌拨了一通电话。

电话那端很久才接起，背景声音吵杂，有男人说话的声音，离手机很近，他都能分辨音色。

夜凌辰脸黑到谷底，沉声问她:“你在哪儿?”

“外面吃饭。”她说话轻飘飘的，像是在掩饰什么。

夜凌辰问:“跟谁。”

那边久久不作答。

她不擅长说谎，一个老同学罢了，说出来他也不会信，或许还会说出更加难听的话来羞辱她，所以就懒得解释。

夜凌辰冷哼，手指捏着电话，下一刻就会碾碎一般:“呵，我猜，该不会是你的下一个金主目标?”

低沉的嗓子说着下流的话，萧清歌默了片刻，什么都没有说把电话挂了。

第一次被人挂电话，夜凌辰的怒气再也压不住了，心底满腔怒火无处发泄，他想也没想，狠狠地朝地上砸手机，手机被砸得稀巴烂。

土豆被巨响吓得不轻，叫了几声。

房间里，只余他的声音，不知道在说给谁听，“好，很好！”

萧清歌挂了电话，对面桌的寸头男生讨好的朝她笑笑，憨厚朴实。

下萧清歌大一进校的时候，作为学校接待方，是他提着行李把人送回寝室的，带人去添置寝室物件的，下萧清歌那时候也很有礼貌，给他买奶茶，不停的道谢。

他又借着奶茶的油头，回请了一次饭。

一来二去，两人相处的还算和谐。

他当初本来想追这个小学妹的，结果被隔壁系的风云人物捷足先登，追她几年，轰动一时。

他以为人生无望的时候，听到同学间传，她和隔壁系的分手了，隔壁系找了她闺蜜，今天在街上，他恰好碰到了在找工作的萧清歌。

一年期限马上要到，她未雨绸缪，提前找起了工作。

而再次遇到上学时倾慕的对象时，他心中那火苗又发芽了。

幸好，她还对他有印象，他蹩脚找了几个话题，两人也能说到一块去，萧清歌招架不住他的热情，最后总算让人同意和他一起吃晚饭。

而萧清歌也彻底忘记了今天是什么日子，才答应他的邀约。

两人交谈，回忆起上学的美好时光，总是有聊不完的话题，不过他都能看出，她笑起来，眼神没有以前读书时候有光彩，现在的笑容，含着疏离以及客套。

他看着愈发漂亮的小学妹，旁敲侧击的问打电话是谁，因为，她接了个电话，比下午更不开心了。

萧清歌笑笑，说:“我老板叫我加班。”

忽视那片苦涩，夜凌辰对她说的恶毒的话，她无话可说。

两人结束用餐，她强调，一定要AA，或者她请，学长无奈摇头，笑她:“学妹，你还是老样子。”

萧清歌从不喜欢欠别人什么，最后最后还是AA付了款。

出了餐厅，学长再三要求送萧清歌回家，都被她拒绝。

最后无奈，亲自给她叫了辆出租车。

“谢谢你学长。”萧清歌摇下车窗，跟他道别。

“没事，你注意安全，到家发消息给我！”学长叮嘱，摇了摇手上的手机。

他们刚刚互留了联系方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