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修见慕云漪已经参悟其中奥义与联系,点了点头继续解释道:“你刺破自己额间的封印欲要赴死后来你双眼亦渗出血泪滴落在我的脸上、身上据孟漓所说,你的鲜血刹那如同有了生命,渗入我的双眼、伤口甚至肌肤。”
说着,慕修倏然将慕云漪揽入怀里,将下颏轻抵在她的额头上,低声道:“然后我便活过来了,是你救活了我。”
在他熟悉而充满安全感的气息之中,慕云漪回想着在万空山上一幕幕带着血腥和绝望的画面,却原来那并非是“噩梦”。
“所以从我醒来的那一刻起,直至进宫,踏入宣辉殿,全部都是你们所有人共做的一场戏?”回过味儿来的慕云漪,惊于这“大手笔”的同时,终于要开始质问眼前这个“骗子”。
慕修一副讨饶的模样道:“这不是事出紧急,才出此上策的。”
“什么事出紧急,我倒要听听究竟如何紧急,策划之人又都有谁!还有,你那封号恕亲王究竟是怎么回事?”
“旁的事情我皆可同你解释,只是关于恕亲王这事,你却应当问你弟弟,因为于此事上,我亦是被他摆了一道。”
“云铎?”提起弟弟,慕云漪忽然想起,若万空山的一切皆不是梦,那么弟弟云铎也应当是真真切切地来到东昭了,“他此刻人在何处?”
“他到底是西穹的君王,总不能公然出现在东昭的,于是在策划了这一切之后,他便回西穹了。”慕修刻意加重的“策划”二字,明示这所有的计划主使者是慕云铎。
“这小子……”
……
却说此刻的宣辉殿中,除了龙椅之上的东陵巽,他身后的屏风后走出一个年轻挺拔的声音,便是慕云铎。
方才离开宣辉殿的宾客权贵甚至慕云漪和慕修,谁都不会想到,此时此刻,宣辉殿中,西穹和东昭的两个帝王,正同在宣辉大殿之上,相视而笑。
慕云铎看着装点喜庆的大殿,勾起嘴角:“这场戏,不赖不赖。”
“皆为了你我至亲至爱之人罢了。”
东陵巽脸上和言语里虽是和气与友善,却并没有起身之意,始终坐在龙椅之上,慕云铎也不以为意,便去侧面搬来一张椅子,接着将这张檀木椅子放在了东陵巽的身侧,与他的鎏金龙座并齐,不多一分也不少一毫,随后径自坐下。
东陵巽对此并未抵触,反倒是有了一丝赞许之色,毕竟这两国帝王共处一室的机会本就十分难遇,倘若是寻常地方,倒可以少些顾虑,可偏偏这是在东昭皇宫得宣辉殿,便十分微妙,两座强国的帝王之间不存在什么年龄辈分之说,但作为这座皇宫的主人,东陵巽客气和善的同时,却又不会失了自己的身为帝王的无上与威仪,所以在慕云铎出来的时候,他索性没有起身之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