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目光从鲜艳明亮的血液中调转过来,看着这个受了自己五十年血液的男人,墩子的脸五十年里大变样,没有之前的横肉,就连身体也及其瘦弱,和之前的样貌体型天差地别,用普通人的视角来看这就是个不超三十岁奶油小生的脸,她看着这样的脸,又转而看了看身旁已经又把一针管血抽好的眼镜,墩子,眼镜,两个年轻人,超越普通人认知的年轻人,年轻可真好,只是不知道这样的年轻状态在她离开后还能撑多久,渍渍……。
久久等不到她的答案,墩子显然是着急了,他追问道:“不能告诉老子吗?”
眼镜把止血的棉签递到她手里,她看到眼镜厚重的眼镜片下那对疑问的眼睛?她知道,他也想知道答案,那她就说吧。
她慢慢悠悠从沙发上站起身来,身上穿着白色的运动服,脚上穿着一双普通的居家拖鞋,五十年过去了,已经九十岁的她虽然还未成年,此刻的身高也和墩子这个八十几岁的老人差不多了,高了,样貌也变了,和电视上看到的普通人类十五六岁的少女差不多大小了,她可以像电视上演的那样幻想有漂亮的衣服,有好看的鞋子吗?不,这对于她来说还是算了吧,她脑子里装着的,还必须是气死人不长命的话,这样才能对的起她用普通人类半辈子的生命为普通人类能够得到永生做这种“舍己为人”的贡献,这么想着,她笑出了声,声音清脆悦耳,宛如天籁之音,“因为,我,乐意。”
这么说完,她把止血棉签扔在桌案上,朝旋转楼梯上走去,走了几步,她停了下来,冲着头顶上的天花板问道:“不是说换房间给我吗?门牌号多少?”
天花板上有声音传出来:“楼梯口第一间。”
“效率就是不错。这个月的任务已经完成了,你们的宝贝金疙瘩失血过多,要好好休息了,没有我的命令,谁都不要打扰我懂吗?包括你们两个在内”她从旋转楼梯上向下望,看着墩子和眼镜眉头紧锁,她起床的阴郁一扫而空。
转角的门推开,一进门她就把自己甩在弹簧床上,放空自己,她陷入了无边的黑暗里。
黑暗,数不清的黑暗,她讨厌黑暗,她伸出手,一个火红火红的太阳从她的手心里冒出来,她端详着太阳散发出的光芒,总觉的哪里有些奇怪,这和电视上看到的太阳不太一样,好奇怪?
“哈哈哈……”她正奇怪着,从远处走来一个老者,这个老者身上套着一个黑色的螺纹法袍,法袍上面绣着好多她无法看懂的铭文,最奇怪的要数老者头上扎着许多短毛小辫子,她看着老者套着如此庄重的法袍,头上却扎着这样的辫子不禁有些头疼,都这么老了还老不正经。
老者边以这种奇怪的装扮走过来,边对她大声说道:“小阿笙,你这个太阳弄的有问题,太阳可不是火球,我来给你造一个太阳,小阿笙看好了,嘿嘿……哈哈……”
老者一边“嘿嘿哈哈”呼喊着,一边手速飞快的从指头中结出来一个火红的太阳,一把把它挂在黑暗天空上。
在布满黑暗的深渊瞬间被这个太阳给照亮,犹如白昼一般明亮。她看着这个太阳,扯着嘴苦笑起来,原来,这就是太阳呀,她先前做的还真是火球。
老者也看出了她的心思,老者迅速转移话题问道:“小阿笙,先前那会儿我正和你说话,你怎么突然就离开了?”
她愣了愣,然后无所谓道:“今天是月初,又去抽血了,刚抽完,怕你担心我就赶紧来找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