符春爸这下彻底怒了,想想生下这个狗崽子,从七岁开始,偷别人家烂桃酸杏子,别人骂从小偷油儿,到大偷牛儿,终会犯法。
生怕被人说中了,他就棍棒教育着这小子好好上学。可这小子,上学三天两头逃课,上课连书本都找不到,作业还不做,三两天就被老师训,家长也常被叫去训。
想想为这小子受的气,再看看这会儿比自己高一头的儿子沒良心的瞎说,气的脱鞋子想打。牛振眼疾手快,拦老丈人消消气,摁坐到床上。
符权这小子见父亲真要打,还叫嚷。他妈气不过来,下了炕就训符权,说这一两月,为了钱的事,他们老两口愁的睡不着,怎么大人一说你就不乐意,欠你的了吗?
符权还想母亲还会像以前一样护着他,但现在充分证明,母亲因自己借了高利贷不高兴。
既然爸妈都不高兴,不待见他这个儿子,何必待在这儿自取奇辱,走人,自己欠的债,自己还。
想到这里,符权抓起包,转身就走。连声招呼都不打。气的他爸冲着符权身影吼:“有本事不要回来。”
而回答他的是一声重重的摔门声。
符春妈生怕气头上的儿子出什么事。催促符春和牛振一块回去。
符春也怕弟弟那个愣头劲出去干傻事,安慰父母亲符权的事有她和牛振呢?告别父母走了。
符权的白色轿车先符春车一两百米。符春想打电话让符权停下来,她有话要说,谁知道,打电话通知符权,这家伙口气还大,甩一句:“别管我!”还挂了。
符春想不通,这符权这个驴脾气,就该父亲打骂,就该让鼻子里钻点烟。给她发火,还有点良心吗?他们两口天都黑了,心急火燎地赶回乡下,你不懂感恩,还气上他们了。还有点良心吗?真是自己半斤八两也不掂掂。
现在你二十二了,不小了,我能帮帮你,是因为我是你姐,不能帮你,是因为你惹我这个姐了,惹爸妈不高兴。你既然口气大,志气高,牛去吧!我看你这尊大神能出人头地,能高朋满座,能丰衣足食。
牛振从后视镜看到符春气呼呼的样子:“至于吗?生那么大气。”
“哎,二十五万,他说的轻描淡写!我还想二十万,两万的利息,这下,五万利息,幸亏我把吕强借的八万留了三万备用。真是气死我了!”
“爸的教育方式不对!”
听了牛振这话,符春就瞪眼。
“看看,你们都像你爸!”
“符权气的!”说完符春头靠到座背上闭目养神。
车子进了市区,牛振问符春要不要跟着符权去。
“不去!”符春说时都懒得睁眼。
但牛振看到了,符权过了红绿灯,车停靠在路边等他们。
车一停,已有睡意的符春还问:“停车干什么?”说着坐正身子,迷着眼透过车窗辨方向。
她从倒车镜看到两手叉裤兜站在车旁的符权,这一看,她发现弟弟还是个孩子,一脸的迷茫样。
在拉开车门的那一刻,她想好了,跟弟弟好好谈谈。
符权看到姐姐姐夫过来,知道求人办事,这会他的态度好一点,所以满脸笑容。
符春一下车就注意背靠车门站的符权,弟弟右手叉裤兜,左手扶着车门,尽管二十二岁,一米八几的个子,但那张与年龄不相符的娃娃脸,让她突然觉的弟弟还小,她这个姐姐必须得帮。
“不亏是一母同胞,我还以为不管我了!”见他姐一走进,符权开玩笑,还把手伸了过去。
符春知道,不能轻易就满足了弟弟,不但不给卡还把符权手打了回去:“我可告诉你,记得给爸爸道歉。”
“我……”
“我什么我,必须的!”
“他就没把我当儿子!”
一听符权把爸又叫他,符春气的瞪眼:“二十好几的人了,也不怕人笑话!”
“我说错了吗?那有那样的父亲!是不姐夫。”符权希望牛振给力。
谁知牛振这人怕向着符权说话挨符春训,不言语,却偷偷用手指符春。
符权懂了:“你怕我姐!”
符春知道牛振在她身后指手划脚,训牛振去车上等她。牛振在转身走时,见符春不注意,故意做了个打符春的动作。
符权看到笑。
“你还能笑出来,明儿约好打电话。”挥手让他弟走人。
“还差三万呢?”
“你不是脾气大,本事大,自己搞去呀!”
符权听了装出哭穷像。
符春看到气的笑,拍一下车门:“走呀!还愣着干什么?”
符权都坐到方向旁边了,在符春准备关门时又强调:“姐,说话算话!”
“我知道违约的厉害!”说完把门都快关上了,符春又拉开车门:“记得给爸道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