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护驾!护驾!”老胳膊老腿的韩爌反应最迅速,不管长跑短跑,他这个时候去参加任何运动会绝对能拿金牌。
“护驾!护驾……”满朝文武也群起响应,这时候也没人注意什么形象了,都急不可待地赶着去救皇帝。
“哈哈……吉爱卿,你可真傻!”
“砰!”房门被撞开的声音,一大票人随之蜂拥而入,吓得刚才还在那里开怀大笑的人目瞪口呆。
“护……”跑掉了靴子,官袍也显得无比凌乱,年老体弱的顾锡畴落在了最后面。突然看到前面的人停住脚步,一时还没闹明白是怎么回事的他结结实实地撞在了孔衍植身上。
“你们干什么?”咆哮着,毫发无损的崇祯看上去居然有点恼羞成怒。
好不容易挤过了人群,朱启骥将崇祯拉起来认真检查了一番,才长出一口气道:“检弟,你没事吧?”
“没事啊,我这不是好好的么?”为了证明自己还是精力充沛的皇帝,崇祯居然连蹦带跳地转了几个圈,然后才一脸茫然地道:“皇兄,你这是怎么了?”
“你没乱动这车上的东西吧?”崇祯的御用车厢。这里面希奇古怪的东西可真不少。朱启骥刚才可不是怕有人行刺,而是的担心这个好奇的弟弟玩着玩着把自己给弄出点什么问题。
“没有啊!”崇祯的好奇心是很强,但他不傻。这么多年一直在跟朝廷奸佞打交道,又有两个成天瞎胡闹的兄弟帮衬着,他早就深刻地领会了什么叫做无耻。指着地上某个正在抽搐的倒霉蛋道:“可他碰了!”
“笛沙格?你小子还活着?”身份不同,能够享受的待遇当然不一样。朱启骥饶有兴趣地围着可怜的笛沙格转了一圈,这才感叹道:“幸亏这车厢是木质的,否则你小子还不得被烧成烤猪?”
“院……院长……这……这是什……什么东西?”被史可法和堵胤锡给扶起来给扔到了一旁,笛沙格居然还能不顾自身安危提出问题。
“什么东西?你连这个是什么都没搞清楚,就敢瞎胡闹?”狠狠地瞪了那倒霉蛋一眼。朱启骥无比失望地摇着头道:“亏得本院长刚才还在众人面前夸你,就你着笨样实在是太丢脸了!”
“不……不……”笛沙格其实很想作出解释,无奈头疼欲裂实在不容许他多说话。要不是这个倒霉催的皇帝说什么把那里的银子赏给他,他才不会去干这种傻事呢。
“大哥,这里面到底藏着什么东西?这么厉害?”崇祯也有着相同的疑问,这东西可是埋在他专用车厢里的,虽然不认为高深莫测的大哥会有什么坏心眼,但搞清楚状况以后也省得自己倒霉不是?
“什么东西?这不是我当初给你提过的电线么?”想到个很严重的问题,朱启骥赶紧对着那些陆续进入的大臣道:“本院长可提醒你们啊。这十多节车厢里可都有这东西,你们别看着好奇就扯出来玩。那会要命的!”
“电线?”线是什么东西大家都清楚,但电是什么玩意?难不成这车里还装着个雷公电母在纺纱?那可得找机会好好瞅瞅,再怎么说人家也是神仙啊!
“太上皇。臣等可都是朝廷忠良,您可不能把电椅给搬这里来!”还好这里有个明白人,乔允升知道神仙什么的不靠谱,到是昭狱里最近添了个带电的玩意。但那是审讯犯人用的啊。而且这外面又没刮风打雷的,怎么还能把人给折腾成这样?
“大胆!”还没等朱启骥做出反应崇祯到是先吼起来了,指着乔允升就骂道:“朕说你这个乔老头。是不是最近审案子审多了,习惯性地把自己也当成十恶不赦之徒了?即便有那玩意也”
“大哥您给说说,什么叫电?也让愚弟长点见识么!”换了一张笑脸,崇祯极尽谄媚之能地恶心着朱启骥。
“行,趁大家都在这里,本院长也给你们说道说道……”本来这个是保留节目的,但现在已经暴了光,朱启骥也没办法再继续隐瞒下去了。
作为一个合格的民工,朱由骢不但知道手摇手摇发电机是怎么回事,而且还亲手生产过无数台。自从蒸汽机发明以后,他就把研究目标盯在了这个上面。但麻烦就在于后世再小的作坊那原材料也是现成的,这个笨蛋居然忘了线圈要做绝缘处理,结果足足浪费了三年的时间。如果不是因为帝国学院的设立,又出现了一个神奇的状元,已经被他引入歧途的研究院到现在也都还没注意到这个问题。
给线圈上漆那可不是随便就能完成的工作,在起绝缘的作用的同时,还不能阻碍了磁场和线圈的感应。仅这漆,就差点把帝国学院跟研究院都给难住,最后还是已经转向材料学研究的宋应星给想出了解决的办法。
“大哥,您是说我大明现在就三部这样的机器?”这也太少了点吧?崇祯还琢磨着有了这东西以后就不用修长城了呢,用电线把大明给围起来,谁敢越境就把谁给整成一块黑碳。
“暂时就造出了这么点,你也知道研究院的东西要先经过测试才行!若这火车不是给你用的,为兄才不会拿出来呢!”如果朱启骥知道了崇祯现在的想法,肯定会把他给一脚踹回京城。“不过这东西的用处可不少,一旦定型就会大量生产!”
“除了电人,这还有什么用处?”不是崇祯白痴,而是朱由骢当初最先开发的就这个功能,而发电机又属于新生事物,除了专业研究的以外谁会知道那么多啊?
“这个么……”朱启骥看着那一票贼亮贼亮的眼睛,就知道朝廷奸佞们打的什么主意。“具体的功能等到了京城为兄再慢慢说与你听,但今晚可以让你们都见识到其中的一个!”
“今晚?”和所有人一样,崇祯突然痛恨起外面的大太阳来。瞧瞧挂在墙上的时种才申时三刻,这才还真有得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