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屁!”这要不是鞑子自己的皇宫中,多尔衮怕得提刀把范文程劈成无数段了。娘的,这东西是没面粉白,但你也不能说成是黑的吧?
“冤枉啊……”陶管家被这一声巨吼吓得也回过了神,痛哭流涕的趴在地上大声喊冤!这死汉奸搞了半天不知道咱这瓶子里装的是什么啊?还他娘的什么黑色,还要食用,你什么都不懂在那里装什么大尾巴蛤蟆,俺这是白色的外敷的仙药好不?
“吵什么吵?也不怕影响到你们阿玛……”闻讯赶来的大福晋阿巴亥一进门,就见自己的宝贝儿子面红耳赤地瞪着双牛眼,对面的黄台吉也是一脸怒气。
“额娘……”眼自己来了大靠山,多尔衮赶忙迎上前去,把事情的原委说了出来。
“大福晋,小的冤枉啊!这可是我家老爷为了体现一片忠心,特意花五十万两白银从福王府买来进献给皇上的……”五十万两白银就那么十个小瓶子?每瓶里的东西怕还没一两重!这时候的陶管家依然不忘本职,一来就是个狮子大张口,也不怕别人不相信。
“这还不简单,叫宫中太医们验一下不就知道了?”阿巴亥知道自己这个儿子虽然年少,但做事沉稳很有心机,没把握的事情他是不会去做的。现在既然敢把药献上来,那最少也有七成的把握,至少不会是毒药。话锋一转,又道:“不过,此事关乎皇上的安危,我还是请在府的各旗旗主、贝勒一同来见证一下,免得有人说我们母子居心不良!”
“好!儿臣这就派人去请各位旗主、贝勒!”黄台吉见范文程坚定地点了下头,也豁出去了。反正这事要是成了,那大福晋和他的几个儿子就没了翻身之日;若是失败,自己顶多也就落个因孝妄听之罪,倒霉的只会是范文程这奴才。
这些旗主、贝勒们住得都不远但也不近,虽说是紧急召见,也花了近两个时辰。这两个时辰里黄台吉一直抱着从太监手里接过的那个盒子,这可都是证据啊,千万不能让人把这些瓶子给掉了包。
刚才被扔出去那瓶里面的东西早没了踪迹,在范文程来应该是制药的人特意把成块的鸦片给碾压成了粉,现在风一吹肯定也就空了;他怎么也不会想到还会有人在这个时代就懂得了深加工技术。
大厅里的人渐渐多了起来,门外也集结了一批待处理的人犯。这些人犯那也不是普通的汉人,他们能荣幸地被选来当白老鼠,是因为他们都是叶赫族人。建王府时在地基上不是发现一葫芦状陨石,上刻‘灭建州者叶赫’六个字吗?反正咱都是螨人,都是勇士,就不用讲那么多大道理了,先把你们给灭了不就行了?而且替皇帝试药那是多大的荣幸!现在把你们洗得干干净净的,等试完了再拖出去砍掉!
“开始吧!”待众人齐聚后,阿巴亥示意太医可以开始进行验证了。
一瓶略带褐色的粉末被黄台吉亲自从瓶里到了出来,摊在桌子上。怎么能是褐色的?范文程琢磨着,肯定是那些明国奸商在碾粉前给烤焦了做出来的伪劣产品,也不知道这样的鸦片还会不会有药效……
“好象有田七?”一位太医捻起一小撮粉末,放在鼻子下仔细闻味。
“应该还有淮山药!”另一位胆大的也用手指头沾了一小点,放在自己的嘴里品尝。
“还有散瘀草吧……”要不说这些都是太医呢,没多大的功夫就分析出了其中几味最重要的药材来。随着太医们报出的药名,范文程觉得自己心跳加快了。
“各位大人,此药是用做外敷……”作为有良心的商人,大清的五星级良民,陶管家觉得自己很有必要告诉这些大人们药物的用法。
“带个人犯上来!”人家螨清的太医也是仁慈的,可没朱由骢那样残忍,就会欺负一头不能说话的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