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聿卿瞬间什么旖旎的心思都没有了,只剩下了一肚子火气,一把将她丢在床上,起身疾步去了浴室照镜子去。
倒也不是霍聿卿多注重自己的相貌,实在是因为他身为鼎世的总裁,有些重要的商业场合要出席,在公司里还要见各个高层,被他们看到他脸花了,成何体统!
往镜子前一站,果然就看到了自己左边脸颊上一道长长的细痕,不长,但足够让人看得清清楚楚他破相了。
“佟禾!”
霍聿卿咬牙低吼着某个罪魁祸首的名字,然后转身出去打算找她算账,然而人家早就已经趴在大床里睡了过去,衣衫不整的,身上的裙子被他给扯开了拉链,露出一大片白皙光滑的脊背,看的霍聿卿双眼愈发冒火。
她都这副样子了,霍聿卿也懒得再招惹她了,索性整理好了衣衫去楼下跟佣人要了醒酒的汤药来,将她拎起来给灌了进去,然后将她丢在那儿让她自生自灭地睡去好了。
霍聿卿下楼拿醒酒汤的时候,看到了佣人对他脸上那道伤痕的惊讶,于是回了房间之后大半夜的又给纪安打了个电话,要能快速让伤口愈合的药。
纪安不满,
“我又不是神仙,什么药能马上就治好你的伤?”
“话说,你怎么受伤了?”
纪安后知后觉意识到了他受伤的事情,霍聿卿羞于启齿,只不耐说着,
“反正把你那儿最好用的药给我送来,明天一早就要。”
然后又给自己的特助董向荣打电话,
“明天早晨的晨会你来主持。”
董向荣大半夜地被吵醒收到这样的吩咐,大脑一时间反应不过来,
“发生什么事了霍总?”
霍聿卿没理他直接挂断了电话,董向荣半天之后哀嚎一声,赶紧从床上爬起来准备明天晨会的内容,本来是霍聿卿自己主持,董欣欣负责帮霍聿卿准备资料跟他没有任何关系,但是现在……他认命地工作去了。
佟禾一晚上睡的很沉,也挺舒服的。
醒酒的汤药及时解了她身体内的酒精,所以她早上醒来之后并没有什么宿醉的头疼。
她只是觉得……周围的气压好像有些低?空气好像有些冷?
转头去寻那冷空气的来源,然后就看到了半靠在床头一双黑眸泛着幽幽冷光盯着她的男人,佟禾往被子里缩了缩,努力挤出一丝笑容来跟他打招呼,
“早、早啊——”
佟禾边说着边努力回想着昨晚都发生了些什么,然而她只记得她跟叶蓁蓁去吃饭喝酒了,后面的事情她什么都不记得了,至于她怎么回的家又会什么会在霍聿卿的床上,她完全没印象。
难道,她遭遇了传说中的喝多了断片?
老天,那昨晚她到底是喝了多少酒?
然而,忐忑不安的她下一秒就看到了霍聿卿脸上的那道痕迹,本能地就关心着清秀的小脸皱着,
“你的脸怎么了啊?”
因为断片了,所以佟禾对昨晚自己喝高之后的一切行为都不记得了,她说过什么做过什么,亦或者是霍聿卿对她做过什么,全部没有印象。
对于此时的霍聿卿来说,佟禾这样的行为无异于火上浇油。
霍聿卿早就醒来了,他有固定的生物钟。
但是今天早晨他破例没有出去晨跑,等着某个小女人醒过来找她算账呢。
偏偏她自己还往枪口上撞,他当即勾唇冷笑了一声,
“我的脸怎么了?当然是拜某只醉酒的小野猫所赐。”
佟禾咬唇怔怔看了他一会儿,然后很是委屈地问着他,
“霍聿卿,你不会是昨晚出去找女人了,然后被人家给挠的吧?”
佟禾实在是觉得,小野猫这个称呼不适合她,她觉得佟小怂挺贴合她的。而且,佟禾也不认为他脸上的伤是她挠的,她哪有那个胆量啊。
所以,她才以为霍聿卿是说的别的女人。
霍聿卿觉得,他今天实实在在体会了一把,什么叫做活生生被气死的感觉。
就是佟禾这样的,明明是她野蛮挠的他破相了,竟然还能倒打一耙说他出去找女人了。
他现在只想敲碎她的脑袋,看看她的脑回路到底是什么样的。
怎么到最后就成了他出去找女人了!
佟禾很是无辜地瞧着霍聿卿瞪着她磨牙嚯嚯的凶狠模样,再次往被子里缩了缩,
“你不要这样啊,谁得罪了你你找谁算账去,冲我发火算什么啊?”
“啊——”
佟禾话音刚落下呢,下一秒她身上的被子就被人一把给扯飞,是真的飞起来了,从床上硬生生被丢到了卧室门口,看得出来使劲的人有多愤怒。
佟禾尖叫完了之后才发现自己身上除了一条贴身小裤之外什么都没穿,她花容失色地护着自己的胸前,快要哭出来了,
“你干什么?”
男人身上同样也只穿了一件贴身衣物,毫不客气地欺身就压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