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生略有诧异:“是什么?”
夏紫纤小心翼翼地将纸包打开,看一眼安生,疑惑蹙眉:“好像装的是药粉?”
她伸手拿给众人看,这纸包里的确还有残留的一些白色药末。
鬼医上前接在手里,用指尖拈起一点,凑在鼻端轻嗅,而后面色大变:“安生你怎么会有这种毒药?”
夏家大爷疑惑地问:“这是什么毒药?”
鬼医一瞬间面色变得极难看,缓缓吐唇:“就是老夫人所中之毒!”
此言一出,铁板钉钉。
安生踉跄后退一步:“这不是我的东西!我也不知道怎么会在我的身上。”
夏员外面色铁青,难以置信地盯着她:“如此你还有什么话说?”
安生慌乱摇头:“真的不是我的,我也不知道哪里来的。”
“你简直太让为父失望了!”夏员外一脸痛心疾首:“她是你的亲祖母,你怎么可以因为一点罅隙就下此毒手?”
安生一时间是真正的百口莫辩。事情比适才还要糟糕。
适才自己的罪名不过是惹了祖母生气,急火攻心,好不容易辩解清楚,洗清这个罪名,一转眼,一顶更大的帽子扣了上来,令她简直欲哭无泪。
下毒杀害至亲之人,还有比这个更狠毒的罪名吗?
“安生,真的是你做的?”鬼医难以置信地望着安生,紧蹙眉心。
“不是,真的不是!”安生自己都觉得这辩解过于苍白:“师公,难道你也不相信我吗?我什么都不知道。”
“你简直太让师公失望了!”鬼医轻斥一声。
冷南弦眸光闪烁,看一眼安生,再看一眼夏紫纤,一旁默然不语。
夏家大爷冷哼一声:“我夏家如何会出了你这么一个女儿,来人呐,给我将她押下去,暂且关押,明日将她直接送去家庙,这一辈子都不得再踏足京城半步!”
“不,大伯,安生冤枉,安生真的冤枉!”
夏员外嘴唇蠕动两句,只长长地叹了一口气:“唉,家门不幸!”
夏家大爷不耐烦地挥挥手:“带下去。”
立即有下人上前,对着安生丝毫也不客气,直接拖了下去。
安生满心委屈,挣扎着回头:“师公,师父,安生是真的冤枉,我没有下毒,更没有害祖母。”
声音越来越远。
“师门不幸,竟然出了这样的孽障!”鬼医愤恨地叹口气,冲着夏家大爷尴尬地笑笑:“出了这场祸事,我也无颜面对夏大人,就此别过回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