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南弦慌忙拽开他的手:“你想直接掐死他不是?”
喻惊云冷哼一声:“快说,适才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
小白龙好不容易顺过气来,被喻惊云的滔天怒火顿时就吓住了:“什么......什么事情?”
“夏安生!”喻惊云咬牙切齿:“再不说直接掐死你。”
小白龙虽然还不十分清楚自己目前的处境,但是明白眼前这个脸色黑得好像锅底的人,说得出一定能做得到,因此不敢隐瞒,磕磕巴巴道:“她,她应该是被一个老道士带走了。”
“老道士?”喻惊云与冷南弦疑惑地对视一眼。
“一个穿着灰布衫的老道士。”
冷南弦眸光闪烁:“你将事情经过详细地讲来。”
小白龙忌惮地看了喻惊云一眼:“就,就适才我们两人见安生姑娘中了*,晕倒在路边上,想着过去搀扶的,谁知道还没有走到跟前,突然就觉得浑身酸软,没有气力,直接瘫软在了地上。
然后就亲眼见一个老道士笑嘻嘻地走到安生姑娘近前,念叨着说白捡了一个大姑娘。
再然后,我就晕倒了,什么也不知道了。想来,安生姑娘定然就是被那个老道带走了。”
喻惊云威胁地瞅了另一人一眼,将那人也骇得面无人色,连连摆手:“我也晕倒了,我也不知道。”
“那老道长得什么样子?”喻惊云又沉声逼问。
“当时,眼前一片模糊,看不真切。”
两人的供词令喻惊云更加担忧起来。径直起身,吩咐手下侍卫:“传我命令,搜捕全城,寻找安生下落。尤其是道观,身穿灰布道袍的道士,宁可错抓,绝不放过。”
“世子爷!”侍卫还想劝诫:“这般张扬,怕是对您不利,万一被圣上知道您……”
“自然有我喻惊云扛着,你们怕什么!想违抗军命吗?”
“遵命,世子爷!”
侍卫无奈领命而去,翻身上马,前去传信去了。
小白龙二人顿时从侍卫的称呼里,猜度出来喻惊云的身份,吓得魂飞魄散,连连磕头求饶:“喻世子饶命,喻世子饶命啊,我们两人也是贪人钱财,一时糊涂。是夏府三小姐夏紫芜指使我们的,不关我们的事情,我们可什么也没有做。”
而夏紫芜就在一旁,眼见两人将所有的罪过全都推到自己身上,喻惊云一身怒气澎湃,吓得也瘫软在地上:“喻世子饶命,饶命,紫芜是鬼迷了心窍,紫芜罪该万死,还请喻世子恕罪,夏安生一定没事的。”
喻惊云看也不看三人一眼,只一声冷哼,咬牙切齿:“杀!”
“饶命啊,喻世子!”
三人杀猪一样惨叫起来,磕头央求。
小白龙两人不过是泼皮流氓,死有余辜,但是夏紫芜好歹也是侍郎府上*。喻惊云不管不顾,就要痛下杀手,回头见了她父亲也不好交代。
手下侍卫多少有点为难,求救一般看向冷南弦。
夏紫芜膝行上前,抱住冷南弦的腿:“冷神医,求你救救我,我不想死,以后我再也不敢了。”
冷南弦清冷一笑,显而易见的嫌憎:“别脏了我的药庐。”
侍卫见冷南弦不愿意劝阻,只能自己壮着胆子,小心翼翼地道:“如今还是寻找安生姑娘要紧,喻世子,万一他们还能想起什么线索来呢?”
喻惊云略一犹豫,恨声道:“将他们二人与夏紫芜暂时关押起来,没有本世子爷的命令,谁也不许见。”
三人痛哭流涕,追悔莫及地求饶,哭嚎着被拖了下去。
喻惊云急匆匆地想要翻身上马,半截顿住了身形,扭过脸来疑惑地上下打量冷南弦:“不对啊?冷南弦,你怎么这样淡定?”
冷南弦微蹙了蹙眉:“我能怎样?我又没有侍卫可以驱使。”
“上次安生落水昏迷,你都可以带人打杀到我侯府去,今日你如何这样冷静?你是不是知道安生的下落?”
冷南弦眨眨眼睛:“那依照喻世子所言,我应当怎么做?不管不顾地冲出去,歇斯底里地大喊大叫,这样才能显示出我对安生的关切?也或者,让我杀了那三个人?你喻世子都可以顾忌夏侍郎,暂时关押,不敢取他们性命,我为什么就不能理智一点?”
喻惊云摸摸鼻子,想想冷南弦说的也是在理,他向来处变不惊,能够保持理智与冷静。或许是自己真的多疑了。
喻惊云轻哼道:“若是安生有什么三长两短,我管她父亲是狼是狗,一定让她们血债血偿!你冷神医云端白鹤,心存良善,我喻惊云可是满手血腥的人,敢招惹安生的,一个都不会放过!”
言罢翻身上马,居高临下吩咐道:“若是安生自己回来,记得第一时间差人通知我。”
冷南弦颔首:“有了安生的消息,也记得让人通知我一声。”
喻惊云已经一抖马缰,跃出院门,绝尘去了!
冯嫂义愤填膺地开口就骂:“那夏紫芜果真就是个毒妇,早就应该收拾了她的。一再饶恕她性命,今日竟然对安生下这样的毒手!”
千舟也急得上房:“公子,与其在这里等消息,倒是还不如出去寻找,若是能有一点线索呢?”
冷南弦摆摆手:“不必了,她玩够了自己就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