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桓鸩,陛下可醒了?”她自顾自的望着远处的月亮,但是她知道桓鸩就在身后,只要自己有何吩咐,他就会出现在自己的身旁,这边是最安心的感觉,也正是旁人做不到的。
“并没有!陛下尚在昏睡!”桓鸩身姿挺拔,想起刚才的事情,历历在目,平日里不愿意屈身行礼,可在外人的面前,必须要循规蹈矩,遵循着这宫中的规矩。
“什么?你连本宫都敢骗?”高晚悦走到他的身边,仰起脸看着比自己高出许多的桓鸩,“那屏风后人是谁?你可知假扮陛下又是什么罪名?若是当时高演拆穿了你的伎俩,你要让本宫如何交代!”
其实在那时自己也未曾想起的人就是高洋,不过是凭借着那声音,觉得
有几分相似罢了,还有那透过屏风模糊的身影,竟有几分错觉,觉得高洋是真的醒了过来。
“那人就是陛下,不过是小可先安排人需要等到太阳落山,宫内点起红烛之时,才能让您进屋,而陛下也是小可命人搬到桌前的!为的不过是掩人耳目!”
其实这件事情并瞒不了多久,在这月黑风高的夜里,他们一定有所行动,所以现在并不是,留恋过去,难忘苦痛的时候,而是要先发制人,拦住他们的脚步,
如果是等到被他们发现真相大白的那一刻,那之前所做的所有努力都白费了,一旦被他们知道,那消息就是封锁不住的了,就会有消息流传出去,到那时纸包不住火,就都白费了,所以,即使派了众多眼线,也不是万全之策。
“哦?桓公子当真是可以独当一面,时时事事想在本宫的前面,当真是本宫的左膀右臂!”高晚悦象征性的拍了拍他的肩膀表示赞同,不过提前为与自己通个气儿,就将事情办了,想想还是有诸多不爽。
“小可不敢。”而桓鸩却是故意后退了一步,躲开她的手,亦或许是对她那句桓公子的不满。
若说平常,只是唤自己的名字倒也罢,可为何有些时候,却总是这样故意与自己拉远距离,桓公子?从她的嘴里说出来是多么可笑的字眼,就好像是故意疏远,有一条无法逾越的鸿沟横亘在他们两人的之间,彼此站在银河的对岸,永远不会相交。
“那太后呢?为何不能言语,若是他们当真胆大的敢去惊扰太后,可会发现异常?”
现在他们的父亲不在了,而唯一凝聚着血脉联系的,就只剩下那位母后一人了,那也成了他们心中唯一牵挂的所在,若是知道太后出了什么问题,怕是免不了要闹翻了天。
自己虽然是顶着夜鹞的身份,可总不至于加害一个无辜的老妇人,虽然平时让人在她的药中动些手脚,可都是无伤大雅的,不过是让她无法劳心劳力的插手着这宫中的事情罢了。
“太后无碍,不过是没有力气起身,小可一直谨遵您的吩咐,不敢逾越!”桓鸩说这话的时候,声音里带着异常的冷漠,与平常那样嘴角勾笑的样子十分不同。
“你好像总是称我为您!”高晚悦皱着眉头,好几次也这样发现了,不过是觉得这是一种尊重,也未曾多加在意,可现在看来,倒是有几分生疏的样子。
“您不也是唤小可为桓公子吗?”桓鸩看着她,本是牢靠的关系,现在怎么变成了松散的利益联盟了呢。
他们之间的关系本就是说好的,她负责在皇宫之中拼杀,他则为她保驾护航成为她最锋利的武器与坚强的后盾,她曾经许诺给予他应有的权力与地位,现在都给他了,也
不过是互利共赢罢了,除此之外也不会再多有些什么了,
男女之间,可以有纯洁的友谊,自己是从来没有多想过什么的,不过是为了在安幼厥的面前撇清关系。
一直没有刻意的拉拢着任何人,不过是乘着自己的本心,不远不近的距离,而是不让这宫中的人搞乱他们的关系,传出去一些有的没的,对彼此的清誉也不好,所以保持现在的状态就是求之不得的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