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桓鸩,押解王嫔,拜见长公主殿下。”他走到了高晚悦的面前身后带着王嫔,许多时日不见王嫔依旧是当初的模样,话不多,也是一种冷漠的眼神看着周围的一切,即使现在是冤着她了,也不为自己分辨。
“哦?”高晚悦眉头紧皱走到桓鸩的面前,“陛下的伤势如何了?”现在所有的异动也都是因为高洋倒下去了,她自己不能压制住全局,才会成了现在的局面。
“陛下并不大碍,不过是摔了一跤,伤及肋骨,好生调养,不日便会醒来。”桓鸩慢条斯理的说道,想让在场的所有人都知道,说的这样的慢也是为了即使是有人想要告密也会将想要传出去的消息传出去。
“桓公子的医术,本宫信得过,既然桓公子说陛下没事情,诸位也都可以放心了吧!”这班人最会的就是欺软怕硬,自己的话若是不听,多个人站在自己的身边也会好些。
“臣知道了。”众臣回答的也是心口不一,心里再有不服气,也只会在心里默默的说着,也不会表现出来。
刚才那位头发花白的老臣颤颤巍巍的走了出来,轻声问道:“那与这王嫔有什么关系?”看这架势,是要将王嫔绳之以法,可无论怎样都需要一个由头,这齐国的法律也是需要落实的,也不能什么都不说就定罪。
“王嫔”高晚悦走到她的面前,看着她不声不响的跪在这太极殿上,显示任由她给她顶嘴也不会反抗的,这般的顺从,也不亏是自己府中走出来的人,有着这样的胆识与气魄,也不能将她坑的太惨。
“王嫔陪在陛下身边,照顾不当,自然难逃责罚。”高晚悦背对着她,尽管心有愧疚可是为了这大局,还是不得不狠下心来,“传本宫指令,将王嫔押入大牢,来日受审。”
“遵命。”门口的侍卫走了进来,将王嫔带了出去,她至始至终没有说一句话,这样的冷漠更是让人心疼,心里的愧疚也涌现了出来,她在心中一遍又一遍的告诉自己这一切都只是暂时的,等到这件事情过去了,她会好好补偿王嫔的。
只是现在,她需要有人为她奉献,那这王嫔就是不二人选,所以才会选中她,自己手中可用的人捉襟见肘,解决了阿那萝公主的事情之后,就有大批的人离心离德,比如这次前去的斛律羡就有着怨言。
如果需要牵制住一个男人最好的办法,就是先让他受制于自己,先掌控住他喜欢的女子,就是最好的办法,如果他嗨念及这段旧情的话,他就永远无法摆脱高晚悦的控制,除非王嫔不再了。
众人散去之时,一个低沉的声音叫住了高晚悦,“长公主殿下。”寻声回过头看去,能为朝政如此担忧的也只有一人,丞相杨愔。
“丞相大人可还有什么事情?”高晚悦嘴角挂着若有若无的微笑,看着杨愔,他显然是不能接受自己刚才那样的一番话,才会如此的忧心忡忡。
“长公主殿下,陛下当真只是摔了一跤吗?龙体当真无碍吗?”杨愔的眼神似乎已经看穿了一切,对于她说的事情一直不敢深信!
“这是自然,桓公子向来以医术见长,难道您还不相信他吗?”或许自己也只是因为有着皇妹的身份,才很难让人信服,身无长物,也不能号令动任何势力!
在这个男人的世界里,女子本身就是难以生存的事情,可是世人既然分了男女,那么就是天生我材必有用,女子也是丝毫不逊色于男子的!她的存在就是要证明这一事情,历史上有名望的女子少之又少,她不希望能成为一个流芳百世、人人称颂的人,可还是会希望可以力挽狂澜。
说到此处,杨愔看了一眼桓鸩,从医术上来说,他是无可挑剔的,即使在宫中也能得到所有的人的夸奖,这样一个处事圆滑,左右逢源的人,也是不能小看的,温润如玉的外表,和那俊美的面容,就是他在这宫中最大的优势。
“微臣告退。”杨愔知道即使自己想知道些什么,这长公主殿下也是不会告诉自己的,毕竟她也有着自己的筹谋,为大局计,他也不会过多的去泄露什么。
这太极殿又恢复了平静,一如往昔,只剩下高晚悦与桓鸩两个人,桓鸩满头的黑发以一根白丝线束着,一半以上的乌黑的头发高高的遂在脑后,一身白衣洁净到底,外面罩着一件浅紫色色绸大氅,慵懒的弄拢着自己的头发。
“他好像并不相信”,桓鸩望着杨愔离去的身影,他如果是真心实意的相信了,就不会再问一句,正是因为有所疑惑,才会反复的试探,只是高晚悦口风很严,并没有打算将实情告诉任何人,所以他什么都打听不到。
“无妨,这已经就是事实了!”所有的事情都已经板上钉钉,若是没有什么巨大的改变,也会只是按照这样的事情发展。
“陛下,到底是什么情况?”转过脸严肃的看着桓鸩,所有的人都打发走了,只剩下他们两个人,也该说实话了,现在也不是扯那些没用的时候了,看戏的人都已经散场了,那他们这些演戏的人又何必念念不忘。
桓鸩叹了一口气,足以让高晚悦的心也冷了下来,“长公主不先让人把门先关上吗?这样大庭广众的让小可直言不讳,也不怕隔墙有耳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