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齐国乐阳长公主殿下,已是仁至义尽,现在阿那萝公主可以现在这里,以这副口吻与我国长公主殿下说话,乃是看在驸马的面子,亦是长公主殿下的大度…”说着双手拱手,
朝着高晚悦像是参拜的样子,尽显皇家威严,接着说道:“如若让小可进言,现在定是要将阿那萝公主送与突厥可汗,卖突厥一个人情,换来两家和平,到那时阿那萝公主,可会像现在这般猖狂?”
他说的这番话不无道理,高晚悦也曾这样想了,但是却没有将这种想法付诸实践,因为这样的命运,对于一个古代女子来说是相当悲惨的,那突厥可汗年纪与阿那萝相差甚远,即使嫁给他也不会觉得幸福,更何况是被当作物品一样送来送去,又岂会珍惜?
可这一切她千不该万不该,挑拨自己与安幼厥的关系,一想到这一点,自己的心情就难以平复,那桓鸩平日里话不多的一个人,今日处于公道,也能为了自己说出这番话,心里还是有几分暖意的,也没有白白相处一场。
他走上前,一身紫衣,贵气逼人,一双空洞的双眼,紧紧的盯着阿那萝公主,看得她心底生寒,阿那萝被这样的目光包围,只能缓慢的后退,眼前这个男子,虽然一副温润如玉的外表,可是却让她觉得查到危险,就像草原上最凶猛的野兽一样,一步两步的朝自己走来,她已经害怕的无法思考,只能下意识的后退。
安幼厥抬手挡在了阿那萝公主的身上,示意桓鸩不要再往前走,“桓公子,到此为止吧!”
现在她只是一个可怜的女子,失去了亲人,再无家人,不要再往她身上加注不必要的苦痛了,她本是一个天真活泼的名字,经历了如此多的苦痛,已经变成另外一个人,再不见当初的模样,或许是由于这不平凡的世道,所以他才深恶痛绝这不公的世道,有时想想她与晚悦又有几分相似,自己现在出于怜悯而维护她,似乎正是在弥补自己心头的遗憾,由于自己没有能力保护高晚悦,油然而生的愧疚。
桓鸩背过身去,看着高晚悦,不理会眼前的这两个人,冷漠的说道:“驸马如此说,小可就是不懂了!明明是阿那萝公主自己说要回到柔然残部之中,而乐阳长公主不过是遵循了她的意愿而已,可是…”
桓鸩的话说了一半,另一半怕是安幼厥也能想到,他边说着边朝着门外走去,“那柔然残部的首领为了自保,你说是会将阿那萝公主交给突厥可汗呢,还是献给大魏,卖女求安呢?”
大难临头各自飞,这个道理亘古不变,到了这个经历,即使是亲生女儿也不得不会出卖了,更何况她不过一个养女,又有什么可珍惜的呢!桓鸩的这番话虽然不中听,可确实是实话,他说的这些种种不是没有可能。
说着走出了太极殿,门口的李公公攥着拳头为桓鸩捏了把汗,眼下见他平安无事的出来了,也能松了一口气,关心的问道:“桓公子,您
没事吧?长公主没有迁怒于您?”
“多谢李公公关心。”桓鸩回头望着太极殿那已经看不到的娇小的身影,“只是去给长公主请安,她也不是个善恶不分的人,只是有时候也需要依赖别人罢了!”
此时的她在太极殿中孤立无援,若是自己再不出手相帮,怕是真的就无法自拔了,会完全的坠入黑暗之中。
桓鸩前脚才走出来,就听到里面高晚悦严厉的喊道:“来人!御林军何在?”
李公公与桓鸩对视,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已经或许不再仅仅是里面有争执的问题,而是需要侍卫出马,定是十分严重,数十个侍卫鱼贯而入,严阵以待,等着那位长公主的吩咐。
“将阿那萝公主送回柔然残部,任由柔然部族邓叔子处置!”此言既出,阿那萝公主便被御林军架了出去,她除了只能在心底诅咒高晚悦,眼中带着愤怒,其余的什么都做不了。
安幼厥想要拦住那御林军,这次他却被桓鸩拦了下来,“驸马莫要忘了,您是齐国的驸马,您要守护的是乐阳长公主殿下而已,由于一时的怜悯,而忘记了自己真正的目标!”
安幼厥看着那桓鸩的眼睛也觉得寒冷,那不是一种遗世独立,或是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冷漠,更像是一种威胁的存在,即使是身经百战,曾经终日过着刀口舔血的生活,也没有磨砺出这样目光,关于这个男子的传说,他也听到一些,只是不肯相信罢了,似乎很善于隐藏隐藏自己的内心,平日里一副温润如玉的谦谦公子,可是现在的眼神就能出卖他,他没有看上去的这位简单。
“桓公子,可是在教训在下?”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