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与我有什么关系?”他还想再问些什么,可是身后的王公公越走越远,怕是他也只能说到这里,不能再多说些什么了。
夜里,她交代水清早些去休息,自己却将那件压箱底儿的宫女的衣服再次拿出来,许久未穿倒也有些宽松,弱不胜衣。
换好了衣服走到门边,刚要推开门出去的时候,刚好有人推门进来,高晚悦闪到一边,小心的看着到底是何人。
“幼厥?”尽管他穿着一身侍卫的衣服,还是一眼就能将他认出,高晚悦开心的抱住他,紧紧的搂着他的脖子,一点也不想松手。
“晚晚。”他看清了眼前这个宫女打扮的女子正是他的妻子高晚悦也是紧紧的抱住,“你可知我有多想你吗?”
“我的思念也并不会比你少!”原来高晚悦刚想出门去寻找安幼厥,而他恰巧先一步来到了这里,心有灵犀的感觉,额头相抵,如此过近的距离,二人竟激动得流下热泪。
“你可好?”安幼厥望着她,他现在如此瘦弱,将她抱在怀里竟感觉如此轻巧,用手掌拭去她脸上的泪水,无法移开他的目光。
“我一切都好,你呢,怎么成了侍卫,陛下可是为难你了?”她知道那陛下是什么脾气,他自己孤身回了这邺城,定是不免不了责罚,只是这处罚稍微重了一些。
“这都不算什么。”他没意识到自己堂堂七尺男儿竟也会流泪,“我想要去找你的,可是陛下不许,我便跪在太极殿外,陛下震怒,罚我做了侍卫留守宫门。”
将这段时间自己的事情三言两语的带过,而这只字片语之间又有几分真假,他又有哪些苦痛没有告诉她。
“幼厥,我听陛下的意思并不允许我与你离开,现在是特殊时期,你我万自珍重,你千万要照顾好自己。”现在也不知道自己该说些什么,变得语无伦次起来,万万重要的就是要照顾好自己,以待来日。
“晚晚。”他亲吻着她脸上的泪水,咸湿的味道,她的身上多了些许药味儿,从前身上的馨香也暗淡了不少。
“不可以幼厥…”尽管在这意乱情迷的时候她依旧保持着清醒,她现在需要养好身体,见到他的那一刻也是要克制自己。
“陛下驾到…”门外响起了一个熟悉的声音,顿时变得慌乱起来。
“幼厥,你先藏起来!”断断不能让他知道他们二人还有来往,这既是在保护他,也是在保护着自己,毕竟今天才取得了一点信任,不能就此没有了。
将他藏在自己的衣柜里,那一个大箱子足以容纳下他,自己站在门内,小声说道,“哥哥怎么来了,我都休息了…”
能拖一会儿是一会儿,尽量不要让他进来,这样就不会发现什么。
“长公主,
您不能隔着门与陛下说话呀!”一旁的王公公察言观色,笑呵呵的劝道。
“无妨。”高洋摆了摆手,本来还是有些担心,但现在一见她还是跟从前一样,自己身体不适,那就不必起身见驾了,整得病势缠绵也不好,“既睡了就歇着吧。”
“好的,哥哥,您慢走啊!”高晚悦在高洋的心中就是这个样子,或许这样才是真实的,给他一点阳光就会变得灿烂起来。
“对了,你公主府的舞姬已经入宫了,现在是王嫔,明日让她见见你吧。”若是在这宫中无聊哈,不如让她见见往日里的旧人,倒也省去了一些麻烦,可以安心的呆在宫中。
高晚悦一时间不做声,刚才王公公说一半的事情就是这个那个女子她记得,高洋听到没了声音问道,“晚晚。”
“嗯,好的,一切哥哥做主就好了。”他的眼睛里闪烁着泪花,那个女子其实不适合宫中的生活,但现在已成定局,她没有办法改变。
她跪在地上回答自己问题的模样,“奴婢王氏,无名。”
现在她就依旧是一个没有名字的女子,而多了一个称呼王嫔,他还记得那个人是斛律羡看中的想要赐给他,被自己拒绝了,那夜斛律羡的眼睛一直都没有离开王氏舞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