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来,很多时候的安幼厥更像是一个闷葫芦,一言不发。
“我从未将你看成是长公主的,而你似乎比我再以这个身份而多于我妻子的身份,天家富贵,当真不是谁人都可高攀的。”他冷笑一声,若是之前她没有答应陛下的安排那现在是否就不会如此失望了呢。
“以安将军之才,天家富贵唾手可得!又何故屈居人下,何不白尺竿头,更进一步?”若他真的有野心的话,他日定可成为第二个高洋。
“我从未想过!”失落的摇了摇头,仿佛眼前的人真的不是很了解自己,“我所要的不过是与你共度一生罢了。”
“安将军想怎么说便怎么说吧,我也懒得解释了,我好像不适合待在这里了。”天地之大,何处是家?在这里她亦是不知道该怎么对待安幼厥了,两个人到如今的地步,相顾无言,在一起带着岂不是尴尬,
“也罢,这里很危险,怕是你也不适合在这里呆下去了。”郡守仓皇北顾,不知道接下来那边会有什么打算,若是他们想要有什么动作,她也不适合在这里住下去了,看来凭他一人之力,也不能护她周全,
高晚悦叹了口气,其实在这里还不如在邺城,“马上就过年了,我等着年后就走。”望着窗外的月光,看上去十分惆怅。
“既然这样,我便不留你了。”安幼厥说着走出房门,他不是该自己该用何种的感情对待她,也不知道自己该说些什么,会让她相信过去种种美好,都如似水流年一般,毫无声息的飞逝而去。
高晚悦坐在桌前,心绪久久不能平静,推开窗子月光渗透进来,一只鸽子立在窗户前,同样的将竹筒里的字条拿出,微微错愕,“桓鸩要来?”
这便是最头疼的事情!她一边又装得很幸福的样子,不让他有机可乘,一边又要装作无事与安幼厥虚以逶迤,恰逢明日便是新年。
不知何时窗外飘雪,洋洋洒洒的落了下来,“下雪了,真美。”冷风拂面,似乎才感觉到肩上的伤隐隐作痛。
这样的日子便是一夜未眠,所有的事情都赶在一起,这个新年怕是要不太平了。
“夫人,新年好。”清早水清睡醒便跑进房门说着吉祥话。
高晚悦愣了一下,起身从柜子取出红纸,抱着些散碎的银两便当作红包给了水清,“同乐同乐”。
换了一身鲜亮的衣服,走出房门,遮盖住肩头的伤口,让水清略施粉黛,看不出她的脸色很差。
“夫人,安将军一夜未归,您就不担心吗?”水清在一旁提点着,或许他们夫妇二人又因为一点小事吵架了,这也正常,
夫妻之间哪有不吵架的,夫人这脾气确实需要改改,安将军但性情是在和顺不过的了,所以有什么矛盾肯定就是夫人的事情了。
“哦?那你可知安将军在哪?”试探性的看着她,她略带得意的样子,高晚悦早就看在眼里,
“安将军现在府衙,夫人要不去寻寻将军?”昨夜看到安将军怒气冲冲的走出府,便知二人于是发生口角,今日在房前看到桑柘的身影便觉得心安,他们二人费心费力就是为了能让安将军与夫人早日和好。
“哦?看来你知道的蛮多的嘛!那你可知安将军又为何会在府衙?”水清那是只知其一,不知其二,她只知道费心着力的打探安将军的去处却不知道。
“那你又是否觉得有些什么不对?安将军先前在郡守府上做武师,现在又为何会坐镇一方府衙?”她的分析使水清一时摸不着头脑,本就没想那么多,现下也不知道该怎么办。
见她垂着头不说话的样子,高晚悦常在想是否是自己做的太过分了一些,“罢了罢了,今日是除夕,我们包饺子吧,晚些过去看他!”
“好的,夫人。”水清伶俐的一切东西准备好,可看见她在厨房里又多了几分担忧。
怕她又搞得乌烟瘴气,上次的事情历历在目,不由得触目惊心,“夫人,这饺子不妨,奴婢来包吧?”
“不必,这可是我的拿手绝活!”撸胳膊挽袖子准备上阵,厨房如战场啊,这点小事她还是应付的过来的,将面粉放在盆中用水调和,却弄得身上脸上都是。
温伯拄着拐杖一瘸一拐的走了过来,看着她兴致很高的样子,也不好泼冷水,面露难色,小声的说道,“夫人,门外有位公子找您…”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