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知道就好,自古慈母多败儿,你一个没见过世面的深闺妇人,如何能将我的亲孙儿教导成材!”她望着跪在地上的惠娘气不打一处来,从自己的儿子娶了她之后就没有好事情,英年早逝,就留下这样一个儿子,一定要保住!
“是,儿媳知道。”惠娘将头深深的埋在地上,五体投地让娘看不见她的样子,眼角泪水滑下,一滴一滴的滴在地上,她恨!为什么不能抚养自己的儿子,她已经没有丈夫了,若是连儿子也被夺去了,或者还有什么意思?
“行了,你回去吧。”再不想看她这个没用的东西一眼,转身往内室走着,他的儿子既是长子就该得到这世间最好的东西,什么好的都应该是他的!
娶了这样的卑微低贱的女子与自己的仕途有何好处?又为何会早早命丧黄泉,若是现在还活着迎娶公主的就该是他,而不是那个人的儿子,凭什么他还好好的活着,还能这么幸福的活着!
凭什么?!
惠娘跌跌撞撞的走回自己的屋子,这里周围的一切都是冷冷的,“夫人,您怎么了?”婢女走了上来扶住她,担心着她失魂落魄的样子,
她却一把推开了那婢女,将桌子上的茶杯,水壶尽数扔在地上,“为什么这么对我!”地面一片狼藉,破粹的不像样子,她已经什么都没有了,也并不想让儿子成材成为栋梁,那样也只会再次让她痛苦,
就像她已经失去了丈夫一样,也会失去了儿子,她只希望他能平平安安的长大,一生安安稳稳的生活就好了,别无所求,什么荣华富贵,她不会在乎,她的儿子也不会在乎的!
邺城的黑夜是与众不同的,更像是令人着迷的神秘女郎,你永远不知道下一刻会发生什么!
公主府如往常一般,循规蹈矩,日复一日,今日的阳光明媚,推开房门,刺眼的光束照的晚悦睁不开眼,阴沉了好几天终于拨云见日。
“晚晚。”安幼厥感到身旁一空,伸出手试探着摸索身旁的人,什么都没有,心中一紧,睁开双眼寻找着晚悦的身影,
“嗯?怎么了?”听到他在喊自己,从门外走了进来,回身关上门,走到他的身边,“做噩梦了吗?”试探性的询问,
“没有,只是醒来找不到你了!”他叹了口气说道,见不到她就没有安全感,想到时刻都知道她再干些什么,不然心里总是空落落的,或许这就是人们常说的词:依赖!
“我一直都在!”她笑着,看着从前无论何时何地都处变不惊的安幼厥如今竟能如此离不开自己,不由得笑了出来,真的是天道好轮回,他也会有这样的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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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想到安将军会如此留意我,我还记得有人曾说我是红颜祸水,可如今,这祸水竟成了宝?啊?”略带娇嗔,双目含怒的看着他,
平日最有趣的事就是逗他,看他不知所措的样子,应该是再也不好说这样的话了,再有一次定不轻饶!
“在下可不敢。”他双手叠在一起握成拳,向她作揖,“长公主好大的气势,微臣岂敢违拗,只能拜倒在您的石榴裙下!”
“这还差不多。”每当安幼厥出言哄她的时候,无论言语多么的夸张,就会马上就和好,给他一个台阶,也是给自己一个台阶下,
“该用早膳了,懒虫。”他与自己同榻而眠的时候总是比自己起得晚,而且每当她先起床的时候蹑手蹑脚的,他也不会发现,若是有一天突然就这样走了,再也让他找不到了,他会不会真的很着急?
一桌子美味佳肴,虽然她再三告诉过端麼要节俭,不必按照宫中的规矩,准备真么多的饭菜,可她每次都有很多的话语来搪塞,是真的为了她好,想要让她多吃一些,
“端麼,这个菜太辣了。”又夹起又几道菜,还是摇了摇头,“这个太油腻了,我吃不下去。”无奈的放下了筷子,本就不饿的她也不想吃下去了,
而安幼厥只能低着头吃着,平日里也都是这样的饭食啊,并没有太大的出入,而为何今天晚晚却如此挑剔的样子?
“奴婢知道了,明天定能让长公主吃的开心。”对于这突如其来的挑剔,她也只是默默的承受,她也是理解晚悦现在的状态,
“不好了长公主,出大事了。”水清慌慌张张的跑了进来,上气不接下气到晚悦的面前,尽量让自己,可以完整的说出话来,
“水清,怎么这么慌慌张张的样子,就是天塌下来了也不该如此!我公主府的人还有应有的稳重从容,泰山崩于眼前而面不改色!”看着她急匆匆的样子忍不住要多说两句,
水清也是一愣,看着端麼与驸马,平日里即使她这样风风火火的跑过来,长公主也只是说让她慢些不着急的…可如今有些发火的样子,
“你倒是说啊,出什么事了?”见她站在原地一言不发,心里也只是干着急,
她被晚悦的话吓到了,也只是将刚才的听到的重复一遍,“昨夜,定远伯府的人派的是二公子来出席小公子的满月宴,回府的时候遇到了沈如韵沈太医,
二人也不知道说了些什么便起了龃龉,后来路过的黄门侍郎家的刘大公子前来拉架,可是定远伯府的人便失手杀死了刘大公子的侍从。”水清一口气说完,都没有喘气,
“哦,闹出人命了…”高晚悦慢慢的坐了下来,坐在凳子上发呆,这样下来也就只有先拔出没用的米虫了,嘴角邪魅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