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鹞”桓鸩低沉的说出。
这个名字她再一次听到,倍感诧异,这本是元怙说与她的事情,他如何会知道?难道他与元怙是一伙儿的?但是当着这么多人的面提起这个名字,他安的是什么心!
所有人的目光都看着高晚悦,这个名字若是属于她的,那她到底是否是当今陛下的妹妹,她的身份也都有待验证。
“桓鸩...你在说什么?”高晚悦脸上的笑容渐渐消失,心中慌乱,身旁的安幼厥也用一种不敢置信的目光看着她。
“你忘记了这个名字了吗?”他收起手中的白色折扇别在腰间,朝着她的方向慢慢走近,
人群在挤动,月班的众人窃窃私语,鄙夷地指指点点,就好像她真的做了什么似的,
“哈”高晚悦冷笑一声,手中的红绸不经意间滑落,看着一旁斜倚在柱子旁饮酒的花辰,“花辰,将桓鸩杀掉!”
此言一出,花辰将手中的酒壶扔到一旁,剑已出鞘直逼向桓鸩,而桓鸩处变不惊,面对花辰的步步紧逼,也只是左右躲闪没有伤人的意思,
两人针锋相对,见此状,月班的伶人也都如鸟兽般四散,只剩下端嬷与温伯两位年迈的见证人仍留在原地,
她怔怔看着地上的红绸,不由得苦笑,或许老天就是喜欢与她开玩笑,每次她将要得到幸福的时候总会有人前来破坏,正想弯腰把它拾起来,一只厚重修长的手已抢在她前面。
“晚晚,这可都是真的?”安幼厥的手中紧紧抓着红绸,血一般鲜艳的颜色历历在目,不再温暖只觉得刺目,
他的心底涌出了复杂的感觉,震惊,深痛,愤怒,凌乱,却压过了堂上所有的惊恸与混乱。
一刻之前,他还是幸福的,此刻,他只觉得被欺骗,每个人脸上都是惊惶失措。
“温伯与端嬷先进屋吧,这里交给我们了。”高晚悦对着身后的两人说道,所以现在知道内情的人越少越好,
“可是少夫人...”温伯略带担心,不知道凭借一人之力是否能战胜那个前来挑事的紫衣男子,
“奴婢明白了。”端嬷搀扶着温伯往屋内走去,现在发生的事情不是他们两人能够控住的,帮不上忙也不能添乱。
而安幼厥身后的桑柘没有参战,看来没有安幼厥的命令他是不会轻举妄动的,打算置身事外的样子,
“我与你说过我是来自千年之后的人,这副身子的主人是高漪,而我只是高晚悦,她之前还有个身份叫做夜鹞,我也是听元怙说的才知道,但是他为什么会知道?”看着桓鸩,一脸疑惑愁眉紧锁,
“你
可曾再见过那人?”安幼厥将双手背到身后,不再去看手中的红绸,眼前的事情或许一切都是谎言,
“见过,芳菲阁他救走了花魁白蔓君。”到现在她说的每一句话都是实话,而现在恐怕什么都瞒不住了,
“什么?”这与她之前说的并不一样,若是没有今天的事情,他永远都不会知道之前她曾与那人相见过,她欺骗了自己吗?
“夜鹞,跟我走!”再回头时,花辰倒在了地上满身是血伤得很重,握着剑的右手被生生折断,而桓鸩的白折扇上也带着血渍,想起他曾经说的故事,他的手上看似干净实际也是鲜血满满,
他的身上也沾染上血渍,格外抢眼,在她的眼中那个纤尘不染的少年常年隐居深山如同一朵夺目不可接近的高岭之花,也会在这个世道变成了杀人不眨眼的刽子手,
“幼厥,你可会相信我说的?”她拉着安幼厥的手腕,期待的目光希望他能相信自己,可现在的情形,或许他也不会相信了吧,
“晚晚,你是我的妻子,我说过会保护你,这一点不会改变!”他回身抽出桑柘手里的剑,挡在高晚悦的面前,
身影交迭间,两名同样伟岸的男子相峙而立,剑,直逼走来的那人,如临大敌。
“桓鸩,你与元怙是一路人吧!你曾给我讲过的那个故事说的就是你们自己的故事吧?”
他说过的五个人年幼的时候被一个武艺高强的男子收养,抛弃一切被训练成完美的机器,帮助师父完成各种各样的任务,可渐渐地他们不满足于这样暗无天日的日子,最后决定亲手葬送这位恩师!
或许他们五个人在那个人命运就被绑在了一起,更像是被死神诅咒、纠缠致死的命运,而桓鸩也是其中的一个,
人就是这样,不会永远安于现状,总想着不断向前看,想要拥有更多更多的东西,永远不会满足,就像此刻的他站在这里,
高漪、裴嫔、元怙、桓鸩,还差了一个人,也不知道那人是男是女,或许是苏放,也或许是白蔓君,也或许会是其他的什么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