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已经将自己的一切与自己和盘
托出,她说她来自千年之后,他们本就隔着千年的光景,本是不可能遇见的人,在金星凌日的奇观之后,他们就会有这样的奇遇,既然这是个机会,便是缘分,
她想要帮助陛下改变江山的结局,可是却什么也做不了,或许冥冥之中都是注定好了的,一切都改变不了,
他深深凝着气喘吁吁,替她抹去嘴角的痕迹,她安静美好的样子真的很美,像个乖巧的孩子,竟不知道自己也会如此的唐突。
“好刺眼。”晚悦伸出手臂遮挡着烛火的光芒,他用被子将她的手臂塞了进去,怕她着凉,吹灭了蜡烛,掀开被子一脚,躺在她的身旁,
见他回来了,高晚悦转身抱住他,一双小手不安分的在他的身上摩挲,嘴角带着微笑,勾出完美的弧度,“可要继续?”
她主动地凑近他的脸颊,闻着他独有的男子的气息,身上的清香的皂香味儿,这便是记忆里他的味道,有时候人或许不记得了那人的样貌、身形,可味道会时刻提醒着自己,
就像现在高晚悦不用睁开眼睛也知道自己身旁的是安幼厥,一种安全感涌上心头,她可以安心的睡着,不必考虑任何事情,
心里既希望安幼厥可以快点的好起来,她可以做一个安安分分的小女人,又不希望他那样快的好起来,因为她要做的事情不能让他知道,等到那时,他知道自己是一个功于心计、长袖善舞的女子该怎么办?!
她伸手去解他的衣带,将手伸进他的衣服里,整个人贴在他的胸膛,坚实、温暖,可他却没有一点反应,轻唤着他的名字,“幼厥。”
睁开眼看着他双目空洞,望着远处,听到自己在唤他的名字,他收回了目光,正嘴角浅笑看着自己,“晚晚,改天吧,你瞧你都困得睁不开眼睛了。”
为她理了理额间凌乱的发丝,这一瞬间她已经清醒,这个笑容更像是自己从前经常扯出的笑容,敷衍、轻浅,这就是所谓的现世报吗?
“斛律羡跟你说了什么?”
她不相信他出这个门之前眼睛里还闪烁着痴迷的欲望,可回来之后目光看着黯淡多了,所以一定是斛律羡跟他说了什么,芳菲阁?刺杀?桓鸩?今夜发生的事情太多了,她不知道哪一点让他如此愤怒才会变成现在的样子,
“没说什么,睡吧。”抚摸着她的额头,动作轻柔,老父般的既视感,让她很不喜欢,他也尽量语气平和的与她说话,
“安幼厥你每次都是这样!”晚悦坐起身看着安幼厥,看来这次他也打算用装睡来打发她,搪塞她,都是借口,自己生着闷气与她冷战,到最后就会
隔阂越来越大。
“怎么了,晚晚,睡吧。”此时的她依旧是一件粉色的肚兜傍身,将被子往她的身上拢着怕她冷,可她依旧不依不饶的样子。
高晚悦悄悄的看着他,他不说话又冷漠的样子很吓人,“你不开心了吗?”
“没有。”他的声音很冷淡,听着不像是没有问题。
高晚悦愤怒将衣服扔掉他的身上,愤怒的想要跳起来,“明明就是有,好,你不是问我今夜发生了什么吗?我全部都告诉你!”
安幼厥拉着她没有力气的说道,“你瞧你困成什么样子了,睡吧。”
“我不困。”她贴近安幼厥,掰着手指头跟他细细掰扯,“我在路上碰到了桓鸩带着他去芳菲阁喝酒,就是我曾经带你去过的那家,后来发现花魁白蔓君形迹可疑就打了起来,你看她还伤了我,可惜花辰跟桓鸩太没用了,让她跑了...”
可是她将元怙的事情隐瞒起来没有说,因为斛律羡赶到的时候并没有看到,桓鸩与花辰也不会多事,所以就隐瞒了起来,
安幼厥将她拉到自己的身边,近在咫尺的距离,气愤的盯着她,“安夫人很厉害嘛,还跟人打架!带了两个门客还打输了!”看着她倔强、不服气的样子继续说道,“还随便的给人安罪名:刺杀皇亲,通敌叛国!”
高晚悦不依不饶的提高了声调,“那怎么了,陛下不在,这邺城的秩序总要有人维护,你张口闭口的都是白蔓君是她比我好看吗?!”
吵架这种事情本来就是谁嗓门大谁有理,所以她据理力争,“记住,老娘不死,她们都是妾!”
安幼厥将她拽到自己的身边,晚悦的双手抵在他结实的胸膛上,离他的面颊仅仅一指的距离,面对突如其来的举动,顿时哑口无言,“你干嘛...”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