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着戒备的花辰,轻蔑的看着他,而桓鸩更加轻松,站在原地,满是鲜血的手仍紧紧握着匕首,利刃在手,他就不会输。
很久他都没有再拿过凶器了,他选择云游世间就是想要平静的过一辈子,远离这些诡计与纷争。
窗外传来一阵悠扬的笛声,苏放与白蔓君听后相视一笑,
随即苏放将自己的短剑掷向高晚悦,花辰快了一步将短剑打飞,白蔓君趁着这个空隙松开紧紧勒在她脖子上的琴弦,以琴弦作鞭子扫清障碍,往窗边奔去,可桓鸩眼疾手快用匕首划伤了白蔓君的胳膊,
“这声音...”晚悦喃喃自语,虽然没听过他吹笛子,可有一种预感,他就在这附近,就在周围。
苏放站在窗台轻轻一跃便翻到了对面的屋檐上,她清楚地的看到在那座最高的高楼上有一人一身白衣,月光笼罩着他的周身,恍若天人,而他站在最高处,轻蔑的看着这里腌臜的一切,
让晚悦想起了一个词---睥睨。
“到那时,卿为我的皇后,你我夫妻二人共治天下,如何?”
“有时,人心恶远胜于鬼。”
“定要付出代价!”
“身,不由己。”
他的话始终回荡在耳边,即使看不清他的脸,她也知道那个人就是元怙,温文尔雅,却凉薄冷漠,此刻他的眼里带着杀意。
白衣猎猎,随风舞荡,让人看了而望而却步,不敢肆意轻贱,剑眉狭长,秀发乌黑,眼神明亮深邃,
即使看不清他的面容,依旧记得他的目光,曾经的她迷失在他的黑暗没有未来没有远方的目光里,深邃却又不混沌迷茫,想一直这么看下去,就算是没有结果,从他的眼中永远看不到光明降临,也想一直追寻下去。
他居高临下狡黠的笑着,轻撇晚悦一眼。
“元怙...”晚悦站在窗边看着他,那两道身影,迅速的向他聚拢,臣服在他的脚下,他转身离去,带着手下一同离开,
在那一刹那高晚悦很想抓住他,可在看清楚自己与他之间的距离之后,就放弃了这个想法,他们之间隔着的不止楚
河汉界,永远都无法逾越,
双手紧紧地抓着窗边的横木,站在原地久久不能平静,那是她再分别了几个月之后第一次看到他,而他没有丝毫改变更胜从前,而自己始终比不上他!
肉食动物,可是记仇的!
三人消失在无边的黑夜之中,终没了身影,一眼万年,这就是最后一面,下一次她就会在他的身后,痛下杀手。
“你的伤没事吧?”桓鸩抬手看着他白皙的额皮肤被琴弦划破,情不自禁的先要伸手去抚摸,看着自己满是鲜血的手,突然顿住,尴尬的悬在半空,
“你的手...你受伤了。”晚悦握住他的手腕,她没想到身手敏捷的桓鸩也会受伤,她竟没看到他是如何受的伤。
“不碍事。”他挣脱她的手,不能让他的污血沾染到她的伤口,他的血已经与他的毒融汇在一起,碰到就会中毒,他刚才划伤自己的手掌就是这个道理,苏放谨慎才没有中毒。
城外。
元怙站在树上眺望着那座芳菲阁,那是邺城最繁华热闹的青楼,也是他一手建立起来的情报网,邺城所有的风吹草动都知晓,现在什么都不剩了,
苏放正封住了白蔓君手臂上的穴道,阻止毒素蔓延,若是不及时医治她的整条手臂都会废掉,
“请主公责罚。”白蔓君跪在地上,将头地下,不敢正眼看向元怙,今夜她擅自做主的事情太多了,鸩公子虽放她一马,但眼前这个男子即使什么都没有做就已经足以让她不寒而栗。
他的眼中带着淡淡的猩红和毫不隐藏的狠戾,随时都要将她撕碎一般,可他不发一言,她试探性的抬起头望向白衣男子,
他扬手还了她一记响亮的耳光,苏放也单膝跪下身来,在一旁不敢言语,他真的生气了。
他质问着,声音回荡在树林之中,“是谁让你擅自做主的?”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