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将军,小心祸从口出!”带着轻笑的语气说道。
她的脸上洋溢的快乐也感染着身边的身影。
二人一前一后,回到宴席上,高洋坐在最上方,左右两边分别是文臣武官,左边第一位当然是百官之首杨愔,右边第一位就是传说中的‘雁臣’斛律金,只见他白发苍苍却是精神抖擞荣光满面,体型偏瘦,看上去是个硬朗的老人。
所谓‘雁臣’就是像候鸟一样迁徙,秋天到京城朝见,春天又回到部落,听闻战场上,他观察一下地面,就可以判断出敌军的远近;他望一望飞尘,就大致知道敌军骑兵、步兵的多少,因着晚悦的事情所以今年他晚回去了一阵子。
他的后面坐着一个年轻的将军,眉眼的英气与斛律金相似,行为举止也十分神似,亦如当年英武挺拔的斛律金,应该是他的儿子斛律光,也是北齐一名将,出身将门难得的成熟稳重。
晚悦只是站在这锋芒的背后,细细的打量着所有的人,如今她占着地利,帝王之尊,谁敢偷看,宴会上好不热闹,莺歌燕舞,丝竹管弦,没有一刻停息。
杨愔好似习惯了一般,随遇而安,认真地看着歌舞,是不是的还和旁边的人品评。而安幼厥也自顾自的喝酒,自饮自酌,看着略显孤寂。
传说中的斛律金,英勇非凡,性情耿直,咸阳郡王,果真非比寻常,略带笑意的看着斛律金,那首《敕勒歌》:天苍苍,野茫茫,风吹草低见牛羊…,就是他写的,
他的一生,辉煌过,落魄过,不会写字但是明理知书,在高洋要杀他时,面对锋利的刀枪,亦是不该常态,不退让半分。
“看什么呢?”嘴角带着笑意的看着斛律金出神,却没注意到高洋回过头来看自己,“那是斛律金的大儿子斛律光,后面的是小儿子斛律羡,斛律光并排坐的是安幼厥,怎么样?”一边说着一边给晚悦指着,这架势?难道是着急将晚悦甩手?
晚悦尴尬的笑着说,“奴婢,觉得几位将军十分优秀,都是我大齐的肱股之臣都是陛下的左膀右臂。”
晚悦选择置身事外,再优秀一个个的也是个武将,打打杀杀的确实吓人,而且刚来到这个陌生的世界还是牢牢抓住高洋是最好的,男男女女情情爱爱都不重要,重要的是站稳脚跟,然后做想做的事情,既然来到这里就没有想过。
高洋楞了一下,皱着眉头,略带不满的说道,“你不必自称奴婢。”如今的他已经登上帝位再也不用看人眼色,收敛光芒,他的妹妹也不能受人欺负,曾经让人欺负的日子过去了。
“为了不落人口实,小妹还是自称奴婢好了,哈哈。”晚悦说着一手用袖子掩住半张脸,不让人看出来她在笑,不管是不是真心的笑也不能让人看出来。
“早听闻斛律将军骁勇过人,老当益壮,今日一见果真是传言不虚,奴婢喜不自胜。”带着几分天真,尽量让他相信自己,免得露出破绽。
“拿去给咸阳郡王倒杯酒。”他抬手指着看着歌舞的斛律金,他后边还有两个儿子,大儿子,斛律光,字明月;小儿子,斛律羡,字丰乐。
“诺。”一副谦卑的样子,皇上的命令不敢不从。
走近斛律金,心砰砰的跳着,从他的身上散发着杀气,让人不寒而栗,浑身的汗毛倒立,不怒自威,将琼浆玉液小心翼翼的倒进他的酒杯,“郡王请。”每一步都如履薄冰,生怕出了什么错。
“怎么敢有劳长公主?”他站起身来,双手接过酒杯,一饮而尽。
“老将军器宇不凡,老当益壮,奴婢很是敬仰。”看起来他也不是个老顽固,没那么好相处啊,看了旁边闷闷不乐的安幼厥,走了过去,莞尔一笑,“安将军,请满饮此杯,愿安将军再建奇功!”
“不敢。”他看也不看晚悦一眼,晚悦自嘲一笑,抬头看着不知何时高洋也走了下来,站在她的身旁,晚悦吃了闭门羹,她只好悻悻的回到高洋的身后。
“既然今天如此开心,不如我们来玩个游戏!”高洋饶有兴趣的笑着,平日都是看着歌舞也是无聊,玩点新奇的东西,应该有意思,“我大齐英才辈出,多擅骑射习武,不如在这比试比试。”
高洋此话一出,只见右边的武官有的眼睛发亮,有的跃跃欲试,好像早就对这无聊的歌舞表示不满,酒足饭饱之后酒席撤去,众人来到大殿下,议事的大殿外走下长长的天阶,那是一片空地,要走好远才走出第一道门,
众人都来到这空地上,宫女内侍们在四周点起篝火,有提着灯笼照明,一时间黑夜如昼,晚悦不禁感慨没有电灯真的不方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