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五阿哥故意瞪刘玳珍一眼,刘玳珍贴紧了十五阿哥,小声说:“再瞪我,眼珠子都要掉出来了!”
十五阿哥一听刘玳珍在那诅咒他,不禁想欺负欺负这聪明的坏丫头。
“啊!头好晕、头好痛啊!”
然后假意佯装头晕,往刘玳珍身上靠过去,整个人都趴在刘玳珍身上,压得刘玳珍以为真晕了。
“爷?您没事吧?快叫大夫,不,叫太医!叫太医!”
刘玳珍、寻芸、徐成满三个人搀扶着十五阿哥坐在坐榻上,靠着枕头。
十五阿哥悠悠的把扶额的手拿下来,对刘玳珍一笑,“吓到了吧,蠢猪!”
刘玳珍知道十五阿哥之前摔过的地方,拿出手指狠狠地戳了一下后脑勺,十五阿哥这下是真的疼了。
“最毒妇人心!你这是要谋害我!”
刘玳珍在旁边嘻嘻笑,圆圆的脸蛋,挺直的翘鼻,大大的眼睛,笑起来实在是好看。
身边的鄂罗哩、徐成满、寻芸还有一些奴才都吓坏了,这瑞格格也太恃宠而骄了,手指居然敢动到太岁头上来!
“你呀,就会嬉皮笑脸的!”
十五阿哥也是笑着说的,这些奴才才把心咽进了肚子,主子太大胆了,受苦的终究是奴才,还好十五阿哥没有生气。
“好好躺着,病好之前就待在养心殿,其他日后再说!”
让了一大步的万岁爷,圣旨都拟好了,怎么可能任由十五阿哥胡来?一国君主威严何在!
十五阿哥得了圣旨,安心的趴在龙床上,享受着刘院判的针灸。
头部有瘀血不错,颈椎也有轻微的受伤,要不是刘玳珍事先拿水泡了干核桃绿皮,再拿水反复涂抹,不然怎么会形成又青又紫的重伤效果?
三天没看见小猪崽子了,她应该还是担心自己了吧,可能是怕露馅儿,也有可能担心自己是否真的受了伤。
十五阿哥正想着刘玳珍,处理完奏折的皇帝进来了,指着李婵箜说:“颙琰啊,你这格格尚可,可家境不是很好,只有个舅舅是个武将千总,就抬为庶福晋吧。”
万岁爷坐在床头,十五阿哥趴着给万岁爷请安,“儿臣给皇阿玛请安,儿臣谢皇阿玛,李氏还站着做何?还不过来谢恩?”
李婵箜急忙忙跪了下来,磕了个头,“奴才谢皇上恩典,可奴才受不起这庶福晋之位,要不是奴才舅舅,咱们爷十五阿哥也不会晕倒了。”
万岁爷听这李氏话里有话,又不屑与李氏说话,便吩咐李玉去查清此事。
“李氏已侍疾多日,换十五阿哥后院其他人来侍疾。”
万岁爷丢下这一句话,就把李氏赶走了,“颙琰,你这庶福晋看似聪慧,实则愚笨至极!以后切不可再宠她!九月,朕亲自给你挑几个好的,出了孝期就给你送进贝勒府。”
十五阿哥谢过恩,答应不再宠李氏,然后和万岁爷说了会儿政事,万岁爷就让他好生休养了。
十五阿哥睡了好久,这会子躺在床上,睡不着,突然觉得刘玳珍十分的冰雪聪明,什么事情,都按照她的猜想走,改天他倒要问问刘玳珍,当时为什么会出现这些主意。
“爷,您没事吧?”
前来侍疾的嫡福晋喜塔腊氏,看到满身都是银针的十五阿哥,吓得都说出不来了,眼泪吧嗒吧嗒的掉。
“别哭了,爷还活着呢,看看你什么样子?这是在养心殿里,不是撷芳殿!”
十五阿哥并不是真心想去恐吓喜塔腊氏,只不过此地人多眼杂,不表现出烦躁,难免让人猜疑。
喜塔腊氏这是头一次被十五阿哥用这种很暴躁的口气说她,心情一瞬间就被推塌了。
可是她是嫡福晋,时刻要注意仪态,更何况这是养心殿,哭的梨花带雨这种事情还真不该发生在她身上。
喜塔腊氏便一直不再说话,直到自己缓和好了心情,才喂十五阿哥吃喝。
十五阿哥内心也有些内疚,可是为了大局只能委屈喜塔腊氏了。
“你说带头的另有他人,李氏舅舅李全奎只是起哄最厉害的?”
万岁爷批完奏折了,因为奏折中有不少是提议皇上立太子的,还有不少是小事,都由军机处大臣处理了,都不用经过皇帝的手。
李玉向前作揖,指了指隔壁,“那李氏如何处决?”
万岁爷用指尖敲击着桌子,“如此身量,颙琰也答应朕不再宠她,愚笨之人翻不起大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