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来，青芒时常会头晕心痛，如同自己五识尽失之前晕倒的感觉。

她不知将来会发生什么，只是觉得身边的人——夜湮越来越焦躁。

终于，这天入夜后，夜湮将青芒扶到床边让她坐下来，却没有松开一直握着的她的手。

他的手有些颤抖，他轻轻地将它们放到自己的心口处，立马青芒感受到十指微微地颤动。

那是他的心跳。

接着，夜湮又拉着她的手，摸上了自己脸。

青芒之前不是没想过摸摸他的模样，只是他从来不让。

她柔嫩的十指抚过他的剑眉，眉骨突出清朗，几根硬硬的眉毛扎痛了她的指尖，他闭着眼，眼眶温热还在微微颤动，他的鼻翼挺拔而高，鼻息还有些不稳，脸颊削瘦，没有多少肉，摸上去很细腻光滑，他的唇薄而微翘，他是在笑吗？

青芒忍不住地脑中描摹那日被他强吻的霸道双唇，从唇峰到唇角，没错，他就是夜湮！

冷不丁地，夜湮给了流连在他唇上的指腹一个吻，青芒触电般收回了手。

她微微笑了笑，做了口型，“我记住了。”

夜湮一愣，她记住了？是说记住了他的模样？

他也伸出手，反复抚摸着那张怎么看也看不厌的一张脸。

这么长时间以来，他从来没有对她有过逾矩的行为，尽管他的气息在不断地跟青芒靠近，她心里似乎觉得，他也不会对她这个聋哑盲的人做什么过分的行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