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身上所发生的一切,还有他所看到的一切情景,都告诉他,他必须要想办法变强,不然的话,他一定会早早地死去,或许是在现在的路上,或许是在战场上,随时随地。而死亡,和他父母的期待相背,不仅仅他自己不想死,也是为了防止不孝。
他看了整整三天,非常认真,不过,他不得不承认,他实在是什么都看不懂。
他把竹简放在了怀里,望着夕阳,叹了一口气。
驼背老金和父亲都告诉自己保管好这个东西,这个东西非常有用,然而事实证明,这真的并没有什么#用。
看都看不懂,能有什么用?
铁山无并不会知道他究竟是因为什么而叹气,周围的那两三名士兵也不会知道。
铁山无凑了过来,小声道:“是不是公主殿下写给你的缠绵之语,现在想来,分外不舍,江湖两望,伊人何在,孤坐囚笼?”
他偶尔会有这么猥琐的动作、神情,以及语言,这个时候,他一点都没有翩翩美公子的样子,而是像一个太监。
管阔的火气直往上冒,脸色剧变,大吼道:“滚!”
“滚蛋!”
“滚远点!”
铁山无像是早就习惯了他的这一反应,在他骂出这三句话之前,就往后缩了许多。
无疑,这一次,又以管阔被押送士兵威胁而结束。
这种类似的情况持续了四五天。
最后,很显然铁山无是觉得没趣了,在一个夜深人静的夜晚,他问道:“难道你真的就对我那一次为什么这么做不感兴趣?”
管阔摇了摇头。
“不是不感兴趣,而是我怕你和我交易要看我的东西。”
铁山无叹了一口气。
“好吧,我理解,”他道,“这一次,你离开长安,和公主殿下也是永别,那枚竹简,或许对于你来说,是一个不能够和任何人分享的念想,我也不勉强你,等到什么时候你放下了,想通了,自己会给我看的。”
管阔:“……”
“你就这么不死心?”他禁不住恼怒地问道。
只有他才知道,什么李惜芸留给自己的念想?全是狗屁!
铁山无作出一副叹息的样子,叹道:“唉——多情自古伤离别,更那堪冷落清秋节……”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