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伴觉得他说得很有道理,两人觉得再走上一段,实在找不到就回去了,谁知,这一去竟然成了他二人的不归路。
再走了一段,两人就看到那三个小矮房子。
也就是这个时候,那个男人发现了他们,他从藤梯上撤了下来,这一带他比任何人都熟悉,他故意在草丛里发出声响,这些声响引起了两个保镖的注意。
一个人对另一个说道:“不太对劲,呼叫其它队友支援。”
拿着手机一看,竟然没有信号,这太不正常了,这里是沿海地带,并没有高大山脉屏蔽信号覆盖,两个人便商量,分开走,各自找,找到有信号的地方尽快通知队友。
他们不知道的是整个这个区域都没有信号,并且,在草丛的某些地方还有那个男人布下的陷阱,嗜血男人猫着腰首先锁定了其中一个人,他在草丛中弄出很多声响,这个保镖果然中计,他循着他的步调被嗜血男人一步一步引到了陷阱里。
“啊!”他掉进了那个男人陷阱后,发出惨烈的叫声。
他的叫声让另一个保镖警惕起来,他一边叫唤着同伴的名字,一边往这边过来,走到路中间的时候,被潜伏在草丛里的男人按倒在地上,两个人扭打起来,混乱中那个男人拿着钢刀往他头上一敲,他晕了过去,男人解下他的皮带狠狠地往他身上抽打,打完之后拖着他往他第二间屋子里一扔,趁他没醒的时候,把他的手脚都折断了。
疼痛让他醒了过来,他醒来的时候,那个男人刚好在折他的第一条腿,“咔嚓”,第二条腿也被他折断了,他疼得冷汗一直冒,那种生不如死的感觉让他恨不得拔刀自刎。
“你是谁?”男人冷冷的问他。
这个保镖紧咬着牙关不肯说话,部队里都是他这种硬汉,被俘时即使被打死打残,绝不把底细泄露给敌人。
男人又问了一次:“说,你是谁,你们来了多少人?”
他的嘴唇都咬出血来了,却是一个字不肯说。
男人没有耐性了,拿着刀往他眼睛上一割,鲜血喷射而出,他大吼了一声“啊”,那声响听起来凄厉无比,仿佛来自地狱的鬼哭。
“没空跟你耗,我得去找我媳妇了。”他扔下这句话走了,把他放任在这个屋子,他总会因为失血过多,最后死亡的。屋子里那些死去的女人有几个都是忍不住身上的痛处发狂似的想撞墙,呵,断了手脚连撞墙也够不着,最后在这种生吞活剥的痛苦中死去。
他又回到了那个藤梯上。
就在他快要爬上那堵墙的时候,他好像听到房子倒塌的声音,他又急速地从墙上下来了,只要再往上走一步,吃人血的藤条就会爬上他的手,就差那么一点点,吃人血的藤条已经在墙上等着他了,谁知道他又缩了回来。
只一步啊!
他听到房子倒塌的声音,迅速地从那边撤了回来。
最要紧的是供奉祖宗的神台,他首先就从这边绕到了第一间房子这里,刚要进去,恰好谢少卿从他的屋子里出来。
他的刀就架在了谢少卿的脖子上。
谢少卿的反应也够迅速,他停下来之后,就在脖子上的刀子扎向他的动脉那一刻,他瞅准地上的脚,往他的脚尖上狠狠一踩,几乎不留余地的跺在他的脚上。
“呜哇~”男人怪叫一声。
抱着腿打了个滚隐没在草丛里,听到这边的动静,其它人赶了过来,见到谢少卿脖子上的血痕,他们都吃了一惊。
他们立刻朝周围搜索。
“等一下。”谢少卿叫住他们。
从刚才那个怪人打滚溜走的速度来看,这里面有古怪,他的两个人保镖身手都不错,两个人打不过他一个人,那就说明此人身手很厉害。但从刚才来看,似乎又不是,谢少卿并没有练过什么功夫,他会的防身术都是他的保镖教给他的。
他如果足够厉害,刚才应该会趁他孤立一人,快准狠的一刀把他毙了,但是他没有,也就是说两个保镖不一定打不过他,他隐在草丛里,很可能是故意的。
故意让他带的这群兄弟混进草丛里,用他对地盘熟悉的优势,以及兄弟们对此地不熟悉的劣势,并且因为两个兄弟命丧在他手上的畏惧心理将他们这些人一个一个的解决了。两个保镖失踪,只找到一个人,另一个人很可能就隐在这比人还高的草丛里。
从现在的风平浪静来推断,那个保镖可能早就凶多吉少。
“谢少,我们就是拼死也要把那个人拎出来,为兄弟报仇。”他们的眼睛涨得通红,连吃了犯人的心都有。
“不,你们不能进草丛,这个草丛里有很多陷阱。进去了就出不来了。”
几个人面面相觑,谢少怎么会知道这里边有陷阱?
是啊,他怎么会知道?
那只是他的推断,他拿了一根烟出来,点燃了拿着点燃的火机往草丛里一扬,草丛里响起了“噼里啪啦”的声音。
他们的手心冒出冷汗来。
这再明显不过了,这种草还正处于茂盛生长时期,所以,这整个区域都是一片青绿色,打火机那点小火苗在这绿草面前就像一滴水进了一个火海,根本起不了作用,可是刚才的声音他们都听到了,那是小范围燃烧的声音。
也就是说,火苗碰到了易燃物。
什么是易燃物,比如一个而满利器的大坑上面铺了一些草,再铺了松松的一层土,被割掉的青草,放置一段时间会变黄变枯,切切实实的成了易燃的枯草,碰到一点小火苗当然能很快燃烧起来。再者,假如有人中了陷阱掉进了大坑里,身上穿的衣物只要带一丁点氢纶的也都是易燃物。
他们当中有人被提醒之后能很快反应过来,还有不明白的只问那些已经领会的战友,也能够很快明白。明白归明白,难道就这样眼睁睁地看着人跑掉,而什么都不做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