彭总却说,她这里经常停水停电,还要好意思要电费,之前也没有说要电费,说来说去的意思是,电费是不会给的。
他们两个吵了有将近一个小时的时间,卢笛深感惊讶,他老婆孩子被烟呛得还没有醒过来,哪里好为这种小事跟女房东吵个不停的,她撇了撇嘴。
刚要离开,彭总眼力劲不错地瞧见了她,指挥她道:“你,去给其它人订个房间,不能订太贵啊。”
叫她去订房,钱呢?
卢笛朝他伸手:“我没钱。”
彭总伸着脖子找是刘会,他的钱都在刘会那,眼下,刘会已经被他老公带去医院了,他找不到刘会,在自己的衣兜里掏了又掏,掏出一张卡来又收了回去,他朝卢笛挥手:“先记着,到时候给你报账。”
报个屁的账啊,她以前吃过这亏,说什么也不会当冤大头了。
在外边找了一家比较大的宾馆之后,她打电话给彭总,说住的地方找到了,彭总喜滋滋地带着一票人来到了宾馆里。
走到前台也不见卢笛迎接。
李工跑去问前台,前台却说并没有人给他们预定房间,并问他们是不是要现在开房,李工跑回来把前台的话转达了。
彭总听了以后,脸都黑了。
他扔下一句:“你们,自行安排,我还得去医院看我老婆孩子。”江工刚才打电话过来告诉他,老婆孩子都安然无恙,他这时才想起他们娘仨来,急吼吼地赶到医院陪老婆去了。
李工懒得去别的地方,他就在这个宾馆开了房间,食堂大姐说自己要回去休息了,也走了。还有两个你看我,我看你,在这家宾馆的隔壁开了一间双人房。
所有人狼狈地熬过了这一夜。
醒来后他们要面对的是一堆烂摊子,工地上的需要返工的,即刻找了工人过来返工,受了伤待在医院的眼下也只能待在医院,房东的院落一片狼藉。
卢笛回了一趟宿舍,她的东西没有损坏什么,衣柜被烟熏黑了。
她很想知道:无缘无故的,怎么会突然起了这么大一股浓烟,下楼时,正好碰上女房东在打扫,她上来帮女房东的忙,女房东看着她面善,跟她多聊了几句。两个人说话时就扯到了彭总身上,一提到他,女房东气不打一处出,数落了他很多不是。
然后又说到这起事故。
女房东指着一楼靠墙角的一处黑乎乎的线路说道:“是线路老化了。”
“我们公司里有很多优秀的电工,可以找他们帮着看看。”
“不用了,我老公也是做装修的,他下次回来让他换掉就行了。”
卢笛不再多说什么。
正好肖总监给她打电话,让她去工地,有重要事情跟她说,她搭公车的时候总觉得背后有一双眼睛一直盯着她看,回头时又什么也没看见。
下了车,来到盛世荷苑后,被人跟着的感觉更强烈了。
她有意多拐了几个弯,一直跟着的人在一个十字路口处现了形,龚新亮,还真的是他,龚新亮低着头,卢笛站在偏僻转角处,这里来往的人少,卢笛不确定龚新亮想做什么,她不能让龚新亮发现,龚新亮突然抬起头来,他在打电话。
卢笛的心一惊,万一他打的是自己的电话。
听到铃声,他不就很容易找到自己吗?
她捏着手机按了静音。
龚新亮一直在打电话,他还跟电话那头说起了话,说的内容很像是在谈论她,“我跟丢了。”
“好。”
说完这两句话,他挂了电话,然后一直站在原地。
她的后面,一只手伸过来,捂住她的嘴将她往后面拖,卢笛惊慌失措的一阵乱蹬,她心里乱糟糟地想道:完了完了,没想到他还有帮手。
被拖走的那一瞬间,她的眼角看到一个身影,那身形和脸形,正是约到她工地说有重要事情的肖总监。他怎么会过来。
拖她的人一路将将拖到了一楼入口处,还拖着她往一楼的隔层走。
与龚新亮聊天的肖总监两人说过话之后分头走了。
一直捂着她嘴巴的人也将手松开了。
“安全了。”
他一开口,卢笛听出来了,是谢少卿,她回过头来怔怔地看着他。
“我又救了你一次。”谢少卿淘气地晃了晃手指。
卢笛一肚子疑惑:“你怎么会在这里?”“他们两个是怎么回事?”“为什么他们两个会扯在一起?”“刚才他们是要害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