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公子跪在灵前一个劲的哭,哭得情深深,悲切切,嘴里就在念叨着一句话,“叔啊,我对不起你啊,都是因为我啊,叔……”
邓谦同老赵一起到灵堂前鞠过躬后,就被邢武斌等人引到了一旁座位。
大闯见邓谦过来,同胖五两个站起身。
邓谦走到了大闯的跟前,拍了下他的肩膀,说:“没想到,这里会发生这样的事情啊。”
“谦哥,也许我不来,就没有这些事情。”大闯说道。
“跟你没关系。”随后,邓谦就指着跪在灵堂前哭的沈公子,对大闯说:“你看到那小伙儿了吗?他以为是因为他,他叔才死的。”
“不然呢?”大闯拧着眉头,看着邓谦问道。
邓谦长吸了一口气,说:“其实,只是一个契机罢了,如果这件事情要发生,那结果都是一样的,跟任何人都无关,因为他们,只是促成这件事的一个媒介,而不是最终的原因。”
“谦哥,我觉得你说话越来越有哲理了!”大闯抠着脸蛋子说道。
“哦,那啥,最近我在读托尔斯泰的书。”邓谦缓缓说道。
“哦,进化论那个?”大闯回道。
邓谦听后,深情地拍了拍大闯的肩膀,说:“闯啊,没事儿多看点书,没坏处,知识决定命运啊,这话一点不假,放到哪都可行……”
中午十一点左右,一台加长的黑色凯迪拉卡开到了灵堂外,而跟在这台车后的,还有十几台私家车。
车停下后,从车上走下来江继祖和赵山河等人,而后面那些车上也陆续走下来清一色身穿黑色西服的青年。
江继祖和赵山河在前,身后跟着三十多号留着青茬头的二十多岁青年,一帮人浩浩荡荡走向了通往灵堂的大道。
“有客到!”
三十几个人站到了灵堂外,刚要鞠躬。
这时,沈公子突然站起身,指着赵山河大骂:“我草泥马,就是你杀的我叔,你他妈还敢来!”
与此同时,沈公子的一帮朋友也迅速站到了他的跟前。
这时,正在同邓谦交谈的邢武斌,见状,赶紧领着几个人跑了过去。
“天赐!”
邢武斌大喊着,领着人拦在了沈公子的面前。
“武斌,你他妈让开!”沈公子冲着邢武斌大喊道,而此时,跟着沈公子的那些朋友,也都一个个的朝赵山河等人怒目相视。
“天赐,今天是你叔的丧礼,这这么多人了,你别弄出事来啊!”邢武斌拽着要往前冲的沈公子大喊道。
沈公子隔着邢武斌,指着赵山河大骂道:“我草泥马,我他妈剁了你!”
此时,跟着赵山河来的人,抬着一束花圈,摆到了灵堂外边。
赵山河冲沈公子一笑说:“你啊,还是太年轻,我是给你叔吊唁,上一炷香就走,你小子太不懂礼数了!”
“我草泥马!我他妈弄死你!”沈公子一边挣扯着邢武斌,一边就要往前蹿。
“山河啊,咱大人不记小人过,不让进去,就在这鞠几个躬吧。”这时,江继祖对赵山河说道。
简单鞠躬过后,一众人转身离去。
直到那帮人上了车,邢武斌才把沈公子放开。
“艹!”沈公子大怒着使劲推了邢武斌一把,跟着冲到刚刚赵山河送的花圈跟前,一脚将花圈踹倒,跟着狠狠几脚跺在上面,使劲将花碾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