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空中,尖啸雷鸣之声响了小半个时辰。
一声锦缎破裂般的声响“白剑秋,你给老子等着,你的剑榜第四是我易子寒的!这次看你心情不好,老子让着你。”
声音渐行渐远。
白剑秋哈哈大笑,“还有谁来捡便宜?”
“给你一息休息,不然你说胜之不武!”声未到,剑已到!
“当当当——”三剑交击!
“来而不往非礼也,看看你白大爷这招怎么样!”
天空中谩骂与剑鸣不断,对于熟悉的人来说,这是司空见惯,对于一些卡在瓶颈的武者来说,这是难得的观摩机会。
年轻一辈的用剑高手比斗,这可是了不得的机会。
而刚刚比剑败北的易子寒悄悄的潜了回来。
李无忧的车外。
有声音响起。
“先生,易子寒求见。”
“进来吧。”
易子寒钻进车厢,弓着身子看向端坐的李无忧,面上有些忐忑。
“坐!”
“哎,哎——”天不怕地不怕的易子寒赶紧找地坐下,那模样就像听话的小学生。
“你见过我?”李无忧好奇道。
“额,我是开阳剑宗首席。”
李无忧略一思索。
“剑开一路,彩云遮阳?”李无忧问道。
“正是!”
“喔,你师门前辈没告诉你彩云遮?”
“家师曾言,彩云遮日,不如一剑射日。”
“原来如此。”李无忧点点头。
四年前他去过开阳剑宗,三天时间,将开阳剑宗的剑法全部破解。
可惜好多记忆被封印,记不得当时的招式心法了。
“这一路,颇为凶险。”李无忧看向易子寒。
“我明白。”易子寒郑重道。
“好,伸手过来。”
易子寒将右手伸出,李无忧轻轻搭在脉门上。
“看来你师傅给你的路铺的不错,根骨和气脉都打磨的很圆润通达。”李无忧一边感知着易子寒的身体状况,一边说道。
“师傅对我恩重如山。”
的确,若不是真的在师门受宠,哪个门派会放首席弟子来掺和这趟浑水。
“真要练一剑射日?”
“一往无前,剑出无悔!”
李无忧点点头道:“来,剑于我观之。”
易子寒伸手将长剑递过去。
李无忧接过宝剑,掂量一番,然后道:“既要一往无前,那就不要压制功力,再冲三穴位,达天罡之数圆满,之后再去打磨。”
易子寒心中感叹,果然是“天公子”,自己压制功力,当可再冲两个穴位。
在先生看来,只有多冲一个穴位这样的冒险,才能感受到一往无前的状态,进则功法圆满,退则——功亏一篑。
李无忧说完将长剑递过去接着说:“剑虽利,却不够重,不够锋厉。”
易子寒连忙问道:“那依先生当如何?”
李无忧说道:“剑身再重五倍,剑长缩三分之一。”
想到门板一样的大剑被易子寒握在手里,李无忧有些好笑。
易子寒也想到改动之后的长剑模样,一时有些诧异,看看李无忧。
李无忧高深莫测的说道:“射日终不如开阳。”
易子寒郑重一礼道:“谢先生指教。”
李无忧摆摆手道:“无妨,应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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车队上空的剑鸣已经响了三天。
一开始是白剑秋独战众人,后来有看不过去的前来助阵。于是车轮战变成了循环战。便是赵三也抽空战了几场,虽然败了,倒也不算难看。
“五爷,这些家伙这样打来打去的,过家家一般,我们根本无从下手啊。”远处山坡上,一名劲装大汉对着身旁的青年说道。
青年看上去和六皇子眉目间有些相似,不过显得更阴沉一些。
那青年听了大汉的话,摇摇头说道:“这本来就是过家家,父皇拿李无忧和雨瑶过家家,李无忧拿我们过家家。大家玩来玩去,图个乐吧。”
说到这,青年看着远处的车队冷声道:“就算过家家,你也得一本正经的玩,不然,父皇会不开心的。”
大汉点点头,一咬牙,手臂一挥。
“咻——”一声凄厉的箭啸!
插在鸾车上的大旗应声而断!
“敌袭——”
“咔嚓!”
宇文升最近的训练终于有了成效,不过一息,鸾车已经被盾牌防护成一个大刺猬壳。
“当当当——”
箭落如雨!
但鸾车之外已是水泼不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