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新面上的惊疑中还夹杂着惊恐的意味,对于未知的存在由衷的感觉到了害怕。
阮乔突然觉得他们出现在这个世界简直是荒唐。
这个场景原本是个很单纯的世界。所有的人都有着自己的工作,各司其职也没有什么野心,如果没有他们玩家的存在的话可能会一直存在下去。
但是现在想这些都没用了。
她看着王新的脸,初见时的猖狂还隐约记得,现在却只剩下了惊惶。
“我是奴隶,裴维新是守卫,仅此而已。”阮乔笑眯眯的道。
王新一愣,回过神时就见阮乔拍着自己的肩膀道,“想那么多做什么?我们可是伙伴。”
一句伙伴抹去了王新所有的不安,他愣愣的看着阮乔的小脸,一时竟然有些无措。
伙伴这个词在这个场景中是最重要的,无论是奴隶和奴隶还是守卫和守卫之间都是亲密无间可以互相信任的伙伴。
当然裴维新这个异类除外。
“这家伙你打算怎么处理?”王新很快调整好了情绪,咬咬牙低声问道。
他可没忘记裴维新之前是怎么猖狂的对待纪戎的,对于纪戎天生的忠心让他此时忍不住的想把这个混蛋扒皮拆骨。
正躺在地上的裴维新一抖,惊慌的从上自下的看向阮乔,生怕她真的像刚才说的那样伤害自己。
他身上的空螅已经在阮乔的力量下消失了,剩下能控制的怪物离这里太远,就算是怪物能动等来到这里他也就被折磨死了。
阮乔的脸背着光,让人看不清楚她的表情,只能隐隐约约的看到一抹上扬的笑意。
“怎么对他?”阮乔回答着王新的话,轻松道,“我刚才不是已经说了吗?”
说着她再次蹲下来拍了拍裴维新的脸,确保他能看到自己面上每一个变化后才笑眯眯的道,“你的能力即使在断了手脚之后应该也可以驱使怪物吧?那我期待着你骑着怪物赶过来的样子呢,那种狼狈的样子一定非常好玩吧?”
在裴维新眼里此时的阮乔不管是眼神还是笑意都不正常,整个人看起来都和疯子没什么两样。
尤其是那一双深不见底的黑眸,毫无光彩有的只有沉寂着如同墓地般的阴冷。
他忍不住的颤抖起来,张张嘴刚要出声就感觉自己的大腿处抵了冰冷的枪口,他惊恐的颤栗着,这才清楚的认识到现在倒在地上任人宰割的是他自己。
怎么会变成这样呢?
大腿的疼痛令裴维新的双眼逐渐失去了神采,他无神的看着遥远的天空,不明白原本胜券在握的他不过是眨了眨眼睛事情怎么就变成了这样?
那他这三年来到底做了些什么,白白的浪费了三年的时光吗。
没有力量,完不成任务的他一定会死在这里。
......死。
这个字眼如果只是看看还没什么,但是如果认真的想起来的话就会越想越惊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