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余耀不由一怔,“问题是他婆娘出事的时候,身上没带这块玉牌啊!”
“这块玉牌不是阵符,而且断了。你刚才也分析了,很有可能是细封氏攻打米擒氏之时断裂的。如果我们大胆设想一下,当时的女族长是人死牌断······”
“嗯?”
“玉石极具灵性,特别是纯度这么好的玉。女族长若如此死去,怨气必盛,哪怕只有一丝附着玉牌,就可能影响那个婆娘。”萧影解释,“他自己也说了,婆娘要养一养玉牌,也就是盘摸,结果盘了几天就出事儿了。”
“你这么说很有道理。她每天上下班都会过江,偏生,得到玉牌之后出了事。”余耀忽而又道,“这测字······”
“测字并不是一点儿根据没有,因为当事人要测的字,定会反应他心中所想,但更重要的,是结合实际情况分析。”
一边走一边说,两人来到了溜索的一端。
溜索其实就是两根钢索,固定连接江岸两侧,一头高一头低,过江时利用滑轮和身体缚具滑过去。两根钢索,一根是去的,一根是来的。
溜索如今几乎没人用了,但是并未拆除。这一端的下方,是一个小平台,这处小平台下的石坡不算很陡;因为水位下降,江边多出来一片比较平缓的江滩。
江滩上,以碎石和泥沙为主,鹅卵石并不多。就此估计,汉子的婆娘才会仔细翻找,从而发现了混杂其间的玉牌。
萧影观察了一番,并未发现什么有用的东西。这毕竟过去了一千多年,还能碰巧有人得到玉牌,已经是很罕见的概率。
“米擒氏很可能没有建造过什么隐秘的所在。”余耀叹了口气,潜台词是,两人有可能白白高兴一场。
“有没有必要查找一番米擒氏当年的大本营?”萧影问道。
余耀想了想,“低海拔地区,估计是没有,不然早被人发现了。想找,主要得去高海拔地区。”
“既然来了,顺道走走看。”
“好。”
两人回到路边车旁,阿张一听要向北部进发,面露犹疑,“那边路不好走,主要是雪山区······”
“这样,你开车开到你觉得可以安全停车的地方,停下即可。我们天黑之前肯定回返。”余耀道。得荣县位于川滇藏之交,和华夏东部有时差,天黑得相对要晚。
“好吧。”阿张点头。
开车上路。沿江的路并非一直在江边,有些路段是要绕山盘旋的,而且路况确实越来越差。虽是夏初,进山之后,有些峰顶依然白雪皑皑,气温也在下降。好在他们提前都准备了衣物。
最后,车子开到一处雪山的半山腰停住了。这座雪山,峭壁西侧临着金沙江,停车的位置,是在雪山的南麓,要想继续往前走,得向东绕过雪山,但是东侧的路很是狭窄崎岖,已经不适合过车了。
这处半山腰的平地上,有一座规模不大的寺庙,停车的地方,就是寺庙门前的一片地面。这里也很容易将车调头。
“不能走了。”阿张说完便下了车,指着雪山白顶说道,“这座雪山当地人叫银噶雪山;这座寺庙,名叫银噶寺,和你们内地的寺庙不一样啊,这是藏传佛教,里面是喇嘛。”
余耀和萧影下车之后,余耀并未回应这一点,直接问道,“我们在附近转转,你一起么?”
“需要我么?”阿张缩头缩脑,不停搓手。
“那你在车里歇会儿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