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枚‘鬼眼穿心’,你不是说是那个唐先生和谢汉文交易的么?我是想,做通这个唐先生的工作,让他再找谢汉文看一眼,谢汉文应该不会拒绝,特别是唐先生可以旁敲侧击,说此前没有泄露过风声。”
“这不是旁敲侧击,这是威胁,意思是如果谢汉文不给看,就会说出去。谢汉文就不得不给唐先生看。”余耀微微一笑,“唐先生不知道‘鬼眼穿心’的特殊,谢汉文却得小心翼翼。”
“正是。这一步只要达成,唐先生身边再多个人就行了。”
余耀笑道,“眼下正有一个很好的契机。”
“嗯?这么巧?”
“不是巧,是拾古会助力。”余耀解释,“鬼叔,原来是拾古会的人,确切地说,是拾古会钉进造假集团的卧底。”
接着,余耀便把回流瓷器展的事儿和鬼叔指出的定窑净瓶的关键说了出来。
“如此看来,这个拾古会,倒有几分正气。”萧影捻动手指,“这的确是个很好的契机,确切地说,对我们来说,是个极大的便利。”
“没错。我们先找唐先生,告之他心仪的定窑净瓶其实是件高仿,而后他也可以此为由,会面谢汉文,同时提出想再看看‘鬼眼穿心’。不过,陪在唐先生身边、出手将两枚‘鬼眼穿心’调换的人,你不合适啊!”
“我是不合适。”萧影点头。萧影常在江湖走动,名气颇大,很多人都认识,而且谢家应该清楚他和余耀的关系。
“而且,这个人得有个说法,不然谢汉文不会让一个陌生人跟着看的。”萧影接着又道。
“对。不过我已经想好了。需得和原主挂上关系。”
萧影皱眉,“这枚‘鬼眼穿心’是从倭国织田五郎得来,即便谢汉文当时不知,事后也必定会查清楚。”
“这个不假,但是他不知道织田五郎和唐先生交易时,还有没有旁人。实际上是有的,祁长河就是。”
“你的意思是,这个人的假身份,是和唐先生关系密切、曾经一同参与交易‘鬼眼穿心’,现在听说换了一把如此昂贵的名剑,也想跟着再看一眼?”
“对。”余耀低头点了一支烟,“不过,你要是不去,我想不出谁能有如此手段,当着谢汉文的面儿换走‘鬼眼穿心’,而且还能完全听从于我们。”
“我有个人选。”萧影应声接口。
“噢?”
“还记得在瓷都之时,有人想当着我的面儿换走一幅画么?是瘸爷的手下冯兆宏请的。”
余耀闻言,不由敲了敲脑壳,“你说那个栽在你手上的年轻人?好像是什么彩门的人,西南戏法侯的徒孙?他走前给你留了联系方式。”
“按说我请侯五也能请得动。不过侯五和我一样,名气偏大,露面很容易被认出,而且此人牵连甚广,让他知道不是好事儿。而他这个徒孙,出师之后独来独往,少有人知,很是合适。”
“靠得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