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际上,不开门的东西,未必不是好东西。比如民国时期开启海外元青花研究先河的至正象耳瓶,实在是不开门,没人懂啊,最终被外国人取走漂洋过海,至今还在英国的博物馆里。
同时,开门的一时没有路份的东西,未必以后也没有路份;还是民国时期,挖出了大批的唐三彩,很多古玩商都知道是唐代的,但因为是陶器,也是冥器,所以觉得路份不高,结果被外国人搞出去不知道多少。
当然,余耀说的,只是基于他自己的眼力和水平。今时不同往日,再也不是买一个康熙将军罐送你一个光绪青花碗的时代了;所以光绪青花碗对于众多瓷器商家和玩家来说,绝不是路份不高的东西。
“没事儿。”才持璜出了六万的价儿,笑道,“这东西,怎么也得八万以上,就是托一手玩玩。”
结果,六万居然成了落槌价!
“完犊子,托手里了!”
“反正不亏。”余耀随意应了一句,又皱眉道,“我就说今年春拍嘉尔德搞得有点儿反常,拍卖会受影响,果然,开局不利。”
才持璜却不以为然,“不到最后,可不好说。”
第二件拍品,是一件清晚期粉彩观音坐像,虽然工艺精良,却是民窑的。说实话,比起光绪官窑青花碗,就瓷器本身而言,这不是一个档次的。但是,这一件粉彩观音坐像,同样是五万起拍,却一路逼近了三十万。
有些东西,市场反应不仅仅止于市场价值。比如如今市场上的玉雕挂件,观音和佛公很多,实际上购买和佩戴的,相当一部分并不是笃信佛教的人,却觉得观音和佛公能普度众生,保佑自己。
能让人自我安慰,也是一种价值。
拍了十几件东西,眼看就要到青瓷台盏了。起拍价也是一路走高的,这是一个循序渐进的过程。
在青瓷台盏之前,上拍的是一对乾隆官窑粉彩花鸟灯笼瓶。
这拍品一上,现场有点儿小小的骚动。因为这一粉彩花鸟灯笼瓶太漂亮了,而且起拍价不高,一对只有两百万。
这一对灯笼瓶上,画片的内容基本一致,唯有最高枝头上的鹂鸟,双瓶摆在一起是相向而顾。
“你说你托一手光绪青花碗,还不如托一手这个。”余耀对才持璜笑道。
“青花碗我有用,这对灯笼瓶没用。你知道的,我对瓷器不算太感冒。”
“有用?你不会拿来吃面条,暴殄天物吧?”
“你刚还说路份不高,现在又说暴殄天物,怎么哪头儿都是你的理呢?”
余耀听了,也忍不住笑了,没再多说。而这对花鸟灯笼瓶,则是噌噌噌一路飙到了五百多万。最后,还有两人在较劲,一直到了七百万才有人放手。
而拍卖师在过程中似乎也有点儿兴奋,落槌的时候动作特别有力。
“下一件拍品,是北宋越窑青瓷台盏,历经千年,保存完美······”
拍卖师在最后,也特别说明了一下专家对于窑口的争议,同时也强调了年份定然不会迟于北宋。这也是一种烘托气氛的手段,因为拍卖图录上并没有相应标注“窑口存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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